他快速地解決完,然後故意在裡麵磨蹭了一會兒。
“喂!小子!死在裡麵了?快出來!”外麵的二狗開始不耐煩地催促。
“好……好漢爺……我……我沒帶紙……”趙三郎帶著哭腔喊道。
“操!真他媽講究!”二狗罵了一句,但還是從懷裡掏出幾張粗糙的草紙,從門縫裡塞了進去,“趕緊的!”
趙三郎接過草紙,卻沒有立刻使用,而是飛快地用手指蘸著地上的汙穢沒辦法,條件有限,隻能惡心自己了),在其中一張比較完整的草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亥時,柴,火。”
亥時,是他們換班和戒備最鬆懈的時候。柴,指柴房,暗示行動從柴房開始。火,則是製造混亂的關鍵。
他把這張特殊的“信紙”小心地折疊起來,藏在指縫間。然後用剩下的草紙擦了擦,提上褲子走了出去。
被押回柴房的路上,趙三郎再次經過東廂房窗外。這一次,他趁著兩個守衛稍微放鬆的瞬間,身體猛地向窗戶一靠,同時手指一彈,將那團小紙球準確地從窗戶紙的破洞裡彈了進去。
“你他媽又乾什麼!”漢子一把將他推開。
“沒……沒站穩……”趙三郎趕緊低頭認慫。
兩個守衛罵了幾句,也沒太在意,畢竟一個“慫包”站不穩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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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柴房,門再次被鎖上。
趙三郎靠在牆上,心臟砰砰直跳。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蘇晴那邊能不能收到信息,以及……她是否足夠聰明和大膽,能夠配合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更加用力地摩擦手腕上的繩索。同時,他將目光投向了柴房角落裡那堆淩亂的乾柴。
火……要製造混亂,還有什麼比火更有效的呢?尤其是在這個大部分建築都是土木茅草結構的地方。
當然,放火也是一招險棋,必須精準地控製時間和火勢,既要能製造足夠的混亂,吸引綁匪的注意力,又不能把自己和蘇晴她們給燒死在裡麵。
這需要周密的計劃和一點點運氣。
趙三郎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模擬著亥時放火、破門、彙合、突圍的每一個細節,推演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和應對方案。
時間,在緊張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夜色越來越濃,遠處瓦房裡的燈光也熄滅了幾盞。院子裡除了守衛偶爾的腳步聲和蟲鳴,一片寂靜。
趙三郎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東廂房那邊的動靜。
沒有任何異常。
她收到了嗎?她明白了嗎?她會配合嗎?
無數個問號在趙三郎腦海中盤旋。
他隻能選擇相信。相信那個在囚車裡臨危不懼、眼神清澈的姑娘。
亥時將近,外麵的守衛又一次換班。這一次,值守的正是那個有些油滑的二狗和另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有些緊張的新手。
趙三郎知道,機會來了。
他悄悄地挪到柴堆旁,從裡麵抽出幾根最乾燥的木柴,又找到了一塊尖銳的石片,藏在手心。手腕上的繩索,經過他不懈的努力,已經搖搖欲墜。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或者說,隻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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