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交談時,縣衙裡來了一個差人。
“縣令大人,李狗剛才回報,朝廷的賑災糧來了。”
蘇縣令騰地站起身,激動的滿臉漲紅。
其它人也紛紛眼睛放光,好似見到了一座金山銀山。
朝廷的賑災糧,倒手一賣,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李狗問縣令大人要不要動手?”
蘇縣令皺眉想了想,“朝廷賑災隊伍到哪了?”
“應該還有小半天就可抵達鄰汲縣。”
“立刻通知趙雷,讓他帶人劫下這批糧食。”
“是!”
“記得讓趙雷他們假扮成西戎人,就算失敗也牽連不到咱們身上。”
蘇縣令嘴角微微勾起,雙眸中閃過一抹狡猾。
有一個富商擔憂道:“縣令大人,朝廷的人馬上就到,城外那群刁民如何處置?”
另一邊。
葉晨率領的賑災隊伍頂著火辣辣的太陽,熱的汗流浹背,口乾舌燥。
“姐夫,要不休息一下,兄弟們實在受不了了。”
孟策騎馬來到葉晨跟前道。
他脫掉了笨重的鎧甲,依舊熱的不行。
葉晨回頭看看眾將士,一個個汗如雨下,若繼續趕路,估計都得中暑。
“原地休息半個時辰。”
孟策立刻興奮的高喊,“所有人原地休息!”
聞言,將士們如泄氣的皮球,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癱倒在地。
而葉晨則是把孟策、典晌和傅武叫來身邊。
“傅將軍,還有多遠的路程?”
“穿過前麵的狼尾山,就到鄰汲縣了。”
傅武指了指前方隱約能看到的大山。
葉晨望著那山頭,神色肅穆,不知在想什麼。
“姐夫,怎麼了?”
孟策疑惑看著葉晨。
葉晨看向傅武,“傅將軍,大司馬曾言益州盜匪橫行,西戎也時常侵擾,這狼尾山上沒盜匪吧?”
傅武苦笑一聲,“怎麼可能沒盜匪。”
葉晨臉色陰沉,“既然傅將軍知道這山上有盜匪,為何不派兵剿滅?”
“五皇子息怒。”
傅武一臉的無奈,“不是末將不想剿匪,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益州守軍隻有五萬,這五萬兵馬還得防著西戎來犯,無法大規模調動。”
“而益州盜匪橫行,末將所知的就有十幾處,這些盜匪十分狡猾,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就逃進深山,根本無從下手。”
聽他這話,葉晨眉頭不由皺的更深。
若真如傅武所說,那想要剿匪確實有些棘手,而且這些盜匪很可能還與官府有所勾結。
“那你可知那狼尾山上的盜匪,是何來路?”
葉晨皺著眉頭。
傅武點點頭,“狼尾山上的盜匪頭目叫趙雷,曾鄰汲縣衙役,後來不知為何落草為寇,糾集一群流民,時常打家劫舍。”
葉晨雙眸微眯,衙役落草為寇,倒是有些新奇。
“如此說來,咱們想要順利過去,還得先去拜這位的山頭?”
孟策頓時不樂意了,“姐夫,一個土匪而已,咱們乾嘛怕他?我現在就帶人去剿滅了這股盜匪。”
傅武詫異的看向孟策,“萬萬不可。”
若孟策真出點什麼事,他可沒法向大司馬交代。
“一群土匪而已,難不成真讓我姐夫向他們低頭?”
孟策怒目圓睜。
“殿下,趙雷在狼尾山盤踞多年,手底下有數百人,而且狼尾山地勢錯綜複雜,貿然前去恐會中了埋伏。”
聽到這話,孟策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