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竇康將所有下人打發走,緩緩開口,“鬆讚將軍,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大魏左相。”
鬆讚起身恭維,“左相大名,在下早有耳聞。”
竇康捋須笑道:“鬆讚將軍威名草原,老夫早就想認識一番,今日得見,真乃一大幸事!”
一番互相吹捧,眼看時機差不多了。
竇康故作痛心疾首道:“老夫很是同情赫托連部的遭遇,五皇子竟趁火打劫,簡直就是土匪!”
瞧著義憤填膺的竇康,鬆讚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雖說礙於鹽茶之事,他和葉晨形成了聯盟,此次來大魏,也是按照葉晨的計劃,聯合對付竇康。
但葉晨趁火打劫他們牛羊戰馬的事,他可是一直在心裡記恨著。
而竇康的話,讓他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若能讓葉晨和竇康狗咬狗,兩敗俱傷,豈不是更好?
鬆讚心中不禁冷笑,開始大罵起葉晨,說到激動處,不禁眼睛都紅了。
“聽聞左相一向剛正不阿,還請左相為我赫托連部主持公道!”
見鬆讚不似有假,竇康心中顧慮大減。
他裝出憤憤不平的樣子,“此事老夫定會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不過還得你們配合。”
鬆讚一臉信誓旦旦,“隻要能讓我赫托連部不再受那混蛋的欺壓,需要我們做什麼,左相儘管吩咐。”
見鬆讚上鉤,竇康心中大喜,“西戎可隻你們一個部落,何不聯合起來,一起攻打郎崖城。”
“到時老夫再聯合朝中大臣一起彈劾葉晨,朝廷為了讓你們撤軍,定然會嚴懲葉晨這廢物。”
竇康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整個西戎大軍兵犯大魏,葉晨身為益州提督,豈能不戰?
戰場上刀劍無眼。葉晨死在亂軍之中,合情合理。
退一步來講,就算葉晨僥幸活著,但他惹怒整個西戎,害的益州百姓生靈塗炭,永明帝為了平息眾怒,也不會輕饒了葉晨。
聽完後,鬆讚心裡忍不住罵娘。
他想葉晨和竇康狗咬狗,這老東西卻想他們去以命相搏!
鬆讚故作為難,“左相,此事我做不了主。”
竇康不在乎的笑了笑,“無妨,鬆讚將軍回去後可修書一封給你們可汗,老夫等著你的好消息。”
鬆讚知道竇康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赫托連部不拿出點誠意,竇康絕不會站出來為他們說話的。
他微微躬身,“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竇康笑著起身相送。
這時,葉皓剛好來左相府,看到鬆讚離開,他心中不禁好奇。
“舅舅,那人是誰?”
竇康笑了笑,“一顆棋子罷了。”
說著話,兩人來到書房。
落座後,葉皓悶悶不樂的皺起眉頭。
竇康疑惑道:“皓兒,不知何事如此煩憂?”
葉皓憤憤道:“還不是被禮部那些老頑固給氣的,我想開設江畔學府,招收一些學子,為我大魏培養人才,他們竟全都反對。”
聞言,竇康眉頭緊皺,
江畔學府,一聽就知道沒表麵那麼簡單,說是招募學子,其實就是幕僚館。
永明帝還沒死呢,葉皓就公然培養幕僚,這是腦子秀逗了嗎?
“陛下可知道此事?”
竇康皺眉問道。
葉皓搖搖頭,“父皇還不知道,但他一向疼愛我,肯定會同意的。”
竇康不禁訓斥道:“糊塗,江畔學府是做什麼的,你心裡不清楚嗎?如今陛下還健在,你就想暗中培養勢力,陛下會怎麼想?”
葉皓知道竇康這話有道理,但葉晨有了大司馬支持,讓他危機感。
他憤憤不平道:“葉晨如今成為益州提督,背後還有大司馬支持,我這麼做也是想招攬一些人才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