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快步追了上去，“五皇子今日可真威風，看到竇康那老匹夫被氣暈，真是大快人心。”
葉晨笑著擺擺手，“讓伯樂侯見笑了。”
因為他跟顧長風關係，伯樂侯府早已打上五皇子派係的標簽。
顧川低聲道：“五皇子，據臣所知，陛下離京前留有後手，以免京城有變。”
“左相一向深受陛下器重，臣猜測陛下的後手，很可能就是竇康這隻老狐狸。”
“今日五皇子把他當場氣暈，他斷不會善罷甘休，五皇子往後當小心些。”
葉晨不禁一愣，除了京師大營，父皇竟還留有後手？
“感謝伯樂侯告知。”
葉晨由衷感謝道。
顧川笑嗬嗬道：“五皇子和犬子情同手足，就算臣什麼也不做，在外人眼裡，臣也是五皇子的人。”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臣倒希望能同五皇子一起，為朝廷效力。”
若剛才顧川隻是好意提醒一下葉晨，那現在無疑是表明立場了。
葉晨眉頭微皺，若朝中有顧川支持，那他的壓力肯定會小很多。
可他在朝中並無什麼根基，唯一靠的上的就是大司馬了。
但大司馬遠在益州，鞭長莫及，眼下壓根幫不上什麼忙。
眼下顧川卻突然表明態度，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葉晨不得不謹慎，試探著問道：“三哥深受父皇寵愛，伯樂侯也應該支持三哥才是，為何會選擇我？”
顧川搖了搖頭，“從表麵上看，三皇子確實贏麵更大，不然朝中大臣也不會幾乎都支持他。”
“不過五皇子最近幾個月的表現，著實讓老臣刮目相看。平定臨州、安定益州、製出白沙鹽，這些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
聞言，葉晨恍然大悟，敢情顧川是看好他的潛力，想要提前投資？
“今日朝堂之事，伯樂侯怎麼看？”
葉晨轉移話題道。
顧川早猜到葉晨會問這問題，不慌不忙道：“以臣對陛下的了解，陛下是絕不可能向齊國低頭的，這便是你的機會。”
葉晨眉頭皺起，“你想讓我答應去齊國和談？”
“非也。”
顧川笑著搖搖頭，“三皇子和竇康想讓你去和談，不過是想借刀殺人，臣的意思是，你何不向陛下請旨，領兵出征？”
葉晨饒有興趣道：“伯樂侯繼續說。”
顧川輕捋胡須，“眼下陛下身體有恙，你若繼續留在京城，隻會被三皇子等人一再針對。”
“若是借機離開京城，取得一些戰功，甚至擊退齊國大軍，陛下定然龍顏大悅。”
葉晨眼前一亮，顧川這話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隻是他想的是回益州，而不是領兵出征。
但眼下益州回不去，想要遠離京城的巨大漩渦，隻有領兵出征這一條路。
葉晨笑著打趣道：“都說伯樂侯有勇無謀，我看那些人都是瞎子。”
“五皇子謬讚了。”
顧川訕笑一聲。
葉晨詢問道：“聽聞伯樂侯曾與齊國多次交手，若父皇應允我領兵出征，到時還望伯樂侯多多指教。”
顧川點點頭，“隻要五皇子需要，臣願為五皇子牽馬執凳。”
葉晨苦笑一聲，“伯樂侯為我牽馬執凳，父皇非抽死我不可，到時隻能委屈伯樂侯為副將，為我出謀劃策。”
“隻要五皇子需要，臣定當儘力而為。”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