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既然不知道是誰,那就把他引出來!”
打定主意,葉晨說乾就乾。
隨即,他差人去叫莊宇。
這些人裡莊宇嫌疑最小,若莊宇是奸細,也就不會死守梅塢,早就開門獻城了。
片刻後,莊宇一臉疑惑來到屋裡,“五皇子找我何事?”
葉晨強撐著坐起身,“莊將軍,此次埋伏失敗,是我大意了,也對齊軍統帥不夠了解。”
“不知莊將軍可有齊軍統帥的書信?我想通過些書信多了解一下齊軍這位太尉。”
葉晨始終麵帶微笑,看不出一絲異樣。
莊宇沒有一絲懷疑,略微沉吟片刻,便道:“五皇子,我手裡有齊軍圍困梅塢時,何長鏡親筆所寫的勸降書。五皇子若要,末將現在就去取來。”
“那就有勞莊將軍了。”
葉晨笑著點點頭。
很快,莊宇取來書信。
葉晨看後故作為難道:“莊將軍,此事千萬彆聲張,就算伯樂侯也彆告知。此次大敗,我已丟儘臉麵,不想再讓人笑話。”
莊宇信誓旦旦道:“除了五皇子和末將,此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此次大敗齊軍,莊將軍身先士卒,功不可沒,回京後我定會在父皇麵前親自為莊將軍請功。”
“多謝五皇子厚愛,五皇子凡有差遣,末將萬死不辭!”
一番安撫後,葉晨打發走莊宇,隨後就在屋裡模仿起何長鏡的筆記。
京城。
葉皓正在禦書房裡批閱奏折。
竇康神采奕奕,匆匆闖進禦書房,“三皇子,喜事!大喜事!”
葉皓放下手中奏折,抬頭看向門口,就看見舅舅竇康一臉春風得意,笑嗬嗬的大步走進禦書房。
“舅舅,何事如此高興?”
竇康大笑道:“嗬嗬,五皇子,梅塢傳來消息,那廢物欲埋伏齊軍,反遭齊軍包圍,為救大軍,孤身引開齊軍……”
葉皓滿臉激動的站起身,一把奪過竇康手中的密信,眼神激動的看了又看。
“舅舅,現在再也沒人可威脅到我了,我就是太子!”
葉皓一把抓住竇康的雙手,渾身止不住顫抖。
感受到葉皓如篩子般顫抖的手,竇康笑道:“現在那廢物已死,你無需再患得患失。”
這段時間葉皓壓力很大,總感覺永明帝會重新立葉晨為太子。
“那廢物已死,陛下應該很快也會收到消息,你應該立刻前去見陛下,並請求陛下厚葬那廢物。”
葉皓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舅舅,那廢物處處跟我作對,我憑什麼替他求情?”
要不是永明帝還活著,有永明帝壓著,他早就不折手段除掉葉晨了。
現在卻讓他為葉晨說話,他心裡一萬個不願意。
竇康搖搖頭,“那廢物已死,你又何必再耿耿於懷呢?”
“就算你不去請求陛下厚葬,陛下也必然會厚葬,可若你請求陛下以太子之禮厚葬,那陛下會如何看你?”
聽竇康這麼一說,葉皓頓時豁然開朗,“舅舅高明!我這就去見父皇!”
葉晨已死,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威脅。
而請求永明帝厚葬左右不過幾句話,卻能讓他在永明帝跟前狠狠刷一波好感,為他成為太子增加籌碼。
避暑山莊門口。
葉皓整理一下情緒,強擠出幾滴眼淚,乾嚎著跌跌撞撞跑進山莊,“父皇,五弟他……”
此刻,永明帝正在花園裡賞花,不悅的微微皺眉,“劉桂,去看看誰在外麵。”
“是,陛下。”
不等劉桂出去瞧,葉皓就踉蹌的跑進花園。
見到永明帝,他撲通一聲跪下,然後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痛哭流涕。
永明帝頓時臉色陰沉,“皓兒,你怎麼了?可是朝中有人欺負你了?”
葉皓搖搖頭,聲音哽咽道:“父皇,五弟,五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