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這麼大的反應?
她對二師兄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
弟子們:“??”
二師兄擺手,讓弟子們散去,這才重新回到藥房。
他第一次時間去看自己僅有的五條蠱蟲,他很擔心,謝楚楚吹的魔音,將這些蠱蟲還吹死了。
不過,幸好沒有。
謝楚楚:“……”
最後,還是晏謹過來解決這個事情。
一陣帶著異域風情的笛音傳來,瞬間驅散了殘留在腦海裡的謝楚楚的“嘀嘀嘀——”。
這笛音聽起來,與大齊的音律十分不一樣,幽幽纏纏的,像是黑夜的深林裡,不知從何處傳來,如泣如訴。
帶著一股陰柔的力量。
怎麼說呢,像是妖女的樂音。
黃昏的光線,從藥房的小窗裡斜斜地照射在晏謹的身上。
而他長身玉立,白衣素簪,有一股彆樣的沉靜與矜貴優雅。
謝楚楚看著,不覺呆了呆。
分明是個嬌弱的書生,不知道為何,此刻看著這樣的晏謹,謝楚楚升出了彆樣的感覺。
某一刻,產生了晏謹是某種生命的主宰的錯覺。
其實,二師兄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笛音,像是他內心深處的回音一樣,讓他產生奇異的熟悉感。
忽然,有細微的“嗡嗡嗡”的聲響。
謝楚楚和二師兄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是養育著蠱蟲的壇子。
二師兄眼前一亮。
“是蠱蟲在活動!”
謝楚楚也湊過去看,便見,原本黑乎乎的東西,此刻,正在散發著微弱的,紫色的熒光。
二師兄看向晏謹。
而晏謹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笛子。
笛音一停,蠱蟲的動靜也消失了,熒光也漸漸失去。
晏謹皺了皺眉。
他其實內心也有一點奇怪。
這音律雖然是他翻譯過來的,但其實他並不算熟悉這些曲子,隻是,上口吹奏出來的時候,卻又十分順暢。
他壓下內心的疑惑。
事實證明,這些笛音就是用於控製蠱蟲的,但如今,光是吹奏,並不能起作用。
蠱蟲隻有作用於人體,才會對人的心性產生影響,進而控製人。
三人雖然好奇,但總不能拿自己或者真的人來做實驗。
三人在藥房裡研究的時候,不知何時,諸葛風站在了門口,三人一扭頭,就看到了諸葛風。
謝楚楚差點嚇了一跳:“師父,你怎麼來了?”
諸葛風看了自己小徒弟一眼,目光卻放在了晏謹的身上:“你如何會馭蠱的樂音?”
諸葛風問得十分嚴肅,謝楚楚原本好奇的小臉,都忍不住認真了起來。
她急忙跟諸葛風解釋:“這是二師兄的書,晏謹懂得南楚文字,是翻譯出來的,二師兄不通樂理,但晏謹會,就吹了一下,師父,有什麼問題麼?”
諸葛風的目光,放在晏謹的身上。
晏謹十分坦然,還是那個說辭:“我母親生活在南楚與大齊的邊界,精通南楚語言和文字,我的南楚語言和文字,都是她教導的,少時,我父親每年都跟母親回鄉祭祖,從邊境帶了一些書籍回來給我。”
晏謹早就習慣了自己在語言文字上的天賦。
六歲那年,他跟隨父母去母親的家鄉祭祖,他們隻在邊境居住了一個月,他的南楚話,已經說得十分好,比邊境的大齊百姓還好。
跟真的南楚人,沒什麼兩樣。
諸葛風睨了一眼小徒弟,卻對晏謹說:“你跟我過來。”
謝楚楚:“??”
“哎,師父!”
晏謹拉住她:“沒事。”
說著,他便跟諸葛風出去了。
謝楚楚原本是要跟上去的,但是,諸葛風不給。
一掌將謝楚楚送回了二師兄的藥房。
可憐的小弱雞楚楚,根本沒法反抗師父。
哼哼,師父要是欺負相公,她就真的去打師父了!
無人知曉諸葛風跟晏謹說了什麼,總之,直到兩刻鐘之後,兩人才重新出來。
謝楚楚立刻衝上去。
晏謹對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諸葛風見不得小徒弟這種護夫的架勢。
真是沒眼看了,這小子,一百八十個黑心眼,哪裡用得著她保護啊!
也就自己的小徒弟,傻傻的,一個勁覺得這小子是個嬌弱書生!
謝楚楚剛要開口問諸葛風跟晏謹說了什麼。
突然,肩膀一痛!
諸葛風抓住她的胳膊:“小丫頭,走吧,為師帶你去個好去處!”
謝楚楚猝不及防壓根沒有準備:“!!!”
晏謹一驚!
甚至都沒有看清,諸葛風就馭這輕功,直接帶走了謝楚楚。
注①:出自宋代陳東甫的《長相思·花深深》,一首閨怨詞,說的是對方已經背信棄義,雲淡風輕,自己卻念念不忘,描寫女子被棄之後,肝腸寸斷。
咱晏·小嬌夫·四公子又再次拿錯了劇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