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隻能去找大師兄,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想了一下:“師父應該是將小師妹帶進了陣法之中。”
藥王穀周圍陣法密布,晏謹是知曉的,他對此了解不多,隻知曉其中的危險。
聽了大師兄的話,晏謹不覺皺眉:“楚楚何時才能出來?”
大師兄看了看晏謹,心說,你還真離不開你妻子了呀,但表麵上,他還是十分穩重有禮的:“這個,看師妹何時破陣,少則十天半個月,長則一兩個月,都未必,不過你放心,師父疼愛小師妹,必定不會讓她有性命之虞。”
晏謹皺眉。
楚楚根本沒有學過陣法的知識,連五行八卦都不太感興趣。
就算沒有性命之虞,但其中的艱苦,肯定也不少。
晏謹眉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飾。
大師兄忍不住感歎:“師妹去破陣,整個藥王穀都清冷了許多。”
晏謹:“……”
倒也是,平日裡,大清早的那些弟子就來重樓小院找她,重樓小院周圍,整日都是聲音。
如今,確實冷清了不少。
謝楚楚這一走,十日都不曾再出現。
大師兄的話,並不能讓晏謹放心。
因為他不知謝楚楚何時出來,又會在裡麵經曆什麼樣的艱難。
而這一切,他都無法幫助她。
但他不是一個易於沉溺的人。
謝楚楚不在,這段時間,他在跟二師兄研究馭蠱之術。
那一日,諸葛風單獨跟他談話,其實詢問的也就是關於馭蠱的事情,以及他的父母。
若是彆的人,晏謹可能不會據實以告。
可這是謝楚楚的師父,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他隻能將自己知曉地如實相告。
不過諸葛風聽了,也沒有說什麼。
這幾日,謝楚楚不在,晏謹便研究從二師兄那裡拿來的書。
這些都是二師兄從南楚秘密拿回來的,關於南楚巫族的書。
巫族被南楚女皇打壓後,逐漸式微,三十年前,許多書籍就已經被燒毀了,誰也不曉得,這些怎麼還存在,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晏謹有了新的發現。
南楚巫族的馭獸之術。
馭蠱便是其中一種,而他已學會的馭狼術,也是源自南楚巫族的馭獸術。
他們都有一個原理,利用樂音來控製禽獸。
這是一向特殊的能力,晏謹不懂武,但是在這方麵的天賦,卻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可惜,二師兄就沒有他這樣的天賦了。
連馭蠱估計都得好好學一段時間。
二師兄如今十分仰仗晏謹的翻譯,覺得自己小師妹雖然有些氣人,但她選的這個夫婿,倒是個靠譜的。
晏謹深知,自己已經無法在武力方麵有所成就,所以,他十分懂得讓自己在彆的方麵,有所進益。
而諸葛風的問話,給了他彆的啟發。
他少時跟隨父母去母親的家鄉祭祖,已經從父母的口中得知,母親祭拜的是自己的養父母。
他在南楚文化上的絕佳天賦,以及母親對於南楚歌謠、文化的熟悉程度,讓他自己不得不懷疑,母親是否根本就來自南楚。
不過,這個猜想,他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
另一邊,謝楚楚被困在陣法之中已有二十五日。
二月出頭,山外的枝條長出了嫩芽。
困在陣法之中的人,心神若是不能長久的集中,便會受到乾擾,嚴重的,還會陷入迷幻之中,被心魔控製,永遠也走不出來。
唯有靜得下來,長久地專注,定心持重,鑽研破陣的方法,在絕境之中,潛能被激發出來,才能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衝破桎梏。
若做到了這些,但凡有了內力基礎的人,便能在短時間之內,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謝楚楚確實做到了,諸葛風果然懂得激發她潛力的方法。
但謝楚楚很生氣,師父太不講武德了!
本來以為是一個陣,結果是陣中陣!
她破了一個還有一個,要不是她定力強大,心性極好,早就崩潰了!
幸好她足夠強大,沒有被任何困難擊倒,簡直是天選之人!
山外。
謝楚楚一鞭揮開了虛無的陣法。
輕巧的身形,宛若飛燕一般,利落地落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若是熟悉她的人,便能發現,她清亮的眼眸之中,更多幾分力量!
楚楚:我回來啦!師父,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