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青雖醒了,但人還虛弱,且長時間臥床,此時還需要躺著,並不能起身。
是小藥童在照看他。
“大哥。”
謝楚楚和晏謹走過去。
晏季青扭過頭,看到兩人,溫和地笑了笑:“楚楚,四弟。”
謝楚楚看了看他,發現他雖虛弱,但眉目清明,不像長久昏睡後有渾噩之像。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算起來,你昏迷兩個多月了,不過你現在沒事,你已經解毒了,日後一定能夠長命百歲。”
她說著,唇角彎彎的,是真心為晏季青感到高興。
晏季青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身體的輕鬆。
他笑了笑:“一切都好,感覺這麼多年,第一次睡這麼好的覺,是楚楚替我解毒的麼?”
謝楚楚擺手又搖頭:“不是不是,是我師父,哦,對了,我們現在在藥王穀。”
晏季青:“??”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醒來人就在藥王穀了?
難得一向溫和穩重如春風的他臉上露出了震驚又迷茫的表情。
謝楚楚:“先不說了,這個事等下再慢慢跟你說,大哥,我先給你看看。”
謝楚楚給晏季青把脈,確認了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彎眸笑:“沒事了,這段時間養得很好,多虧了師父和師伯。”
“師伯?”
晏季青卻仍處於震驚和懵圈當中:“藥王穀,這是怎麼回事?”
謝楚楚輕咳一聲,拉了拉晏謹的衣袖:“相公,還是你來說吧。”
晏謹是個實在人,他簡單跟大哥說了自從他中毒昏迷之後,關鍵的一些事情。
三言兩語,說清了時間地點人物時間經過和結果,比文言文還簡潔。
真是一點不拖泥帶水的!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事情就說完了。
謝楚楚:“……”
不愧是相公,效率高。
晏謹:“事情就是這樣,大哥,你現在是藥王穀的少穀主。”
晏季青是個豁達的人,對許多事情的接受能力都很高。
他的表情在晏謹的陳述之中已經從震驚迷茫變成了了然平靜。
似乎很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世。
聞言,他看了看眼前這對夫妻,揶揄道:“這麼說,我如今算是楚楚的娘家人了,四弟,那你可得做好準備,日後你欺負楚楚,我可不會放過你。”
謝楚楚:(〃"▽"〃
還能這樣呀!
晏謹:“……”
他幽幽看了一眼晏季青:“你就想要個妹妹,不要你的弟弟了唄。”
晏季青微笑:“我不否認。”
晏謹:“……”
謝楚楚瞬間得意地翹尾巴:“相公,大哥是我的人!”
晏謹危險地眯眼睛:“嗯?誰是你的人?”
謝楚楚:ヾ(??▽?ノ
“當然是相公啊!”
晏謹輕哼一聲,實在不想看到自家大哥:“諸葛穀主在外麵等你,你們自己說話吧,我跟楚楚還有事情要忙。”
說完,也不等晏季青說什麼,拉著謝楚楚就走了。
也不告訴晏季青一聲,他親爹正在不敢見他呢。
真是有一點點記仇。
門一打開,在外麵偷聽地諸葛山瞬間站得筆直,像是課堂上被夫子點名的學生似的。
晏謹:“諸葛穀主,進去吧。”
諸葛山:“……”
說這麼大聲乾嘛,裡麵的都聽到了,就不能再讓他再準備準備呀?
不能。
晏謹說完,拉著謝楚楚離開。
諸葛山站在門口,方才已經偷聽到了晏季青跟謝楚楚和晏謹的談話。
好像……兒子並沒有怪他的意思,但也沒有明顯表現出什麼態度來。
諸葛山在心裡歎氣。
哎,算了。
老父親終究要麵對親兒子。
他閉了閉眼,整了整衣襟,搓了搓手心的汗水,雙手往後一背,踏進了晏季青的房間。
大哥:(嫌棄)要弟弟做什麼,氣人的麼,妹妹不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