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婉婉……我錯了。”
私下相處的時候,趙崇和皇後之間,向來沒有多少帝後之儀,反倒像一般人家的夫妻。
堂堂皇帝,撒嬌起來,也是麵子都不要了,也不是知道是跟誰學的。
“我保證,日後絕不這樣了,彆生氣好不好?”
他還有十分正經的理由:“是你說想要再生一個女兒的,我這不是在滿足你的願望麼?”
再說了,那銷魂的滋味,又不是他獨自一人享受,婉婉也十分享受的好麼?
說起來皇後就躁得慌,立刻抬手捂住趙崇的嘴巴:“趙崇,你敢再說一句,你這個月自己住你的寢宮,彆來煩我!”
這怎麼行!
趙崇立刻閉嘴,抓著皇後的手親了一口:“不說了不說了,我不睡自己寢宮,我就喜歡棲鳳宮,我難受,我要跟婉婉一起。”
皇後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逗笑:“沒正經!”
趙崇:要正經做什麼,朕隻要皇後!
不過,他想起今日皇後盯著晏謹看的事情,心裡就酸溜溜的。
不止剛見的時候看,後麵也留意了幾次。
“你今日怎麼總是盯著那個黑心的晏四郎看?”
皇後被這話逗笑,趙崇去年從濰縣回來的時候,便跟他說過晏謹,還炫耀了一陣,他為太子找了個得力助手,為此,沒少讓她給些不正經的福利。
在她麵前,總叫人家黑心肝的晏四郎。
“你當初回來的時候,就跟我說,他的臉部輪廓跟老定國公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
趙崇酸溜溜地說:“當時跟你這麼說,你也不覺得如何。”
皇後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但我今日有了彆的發現。”
“嗯?”
皇後雙手撐著下巴:“我覺得,比起陛下覺得他長得像老定國公年輕的樣子,他與我母親,更加相似。”
頓了頓,皇後又說:“或許,更加準確地說,是與我母親的雙生姐姐,也就是我的姨母長得相似,我母親與我姐姐是雙生,長相相似,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眼睛,一個肖母,一個肖父,姨母便是肖父的那一個。”
皇帝說,晏謹的臉部輪廓像老國公,這個,皇後並無特彆的感覺,主要可能是她跟老國公不熟悉。
而老定國公年輕的時候,曾教導過趙崇,皇帝對老定國公比較熟悉。
人總是這樣,跟誰比較熟悉,就會覺得,某個人長得比較像誰。
趙崇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坐了起來。
皇家的人,都曉得老國公的哥哥定遠大將軍的夫人帶孕上陣、戰中生子,可惜還孩子命運多舛,沒能平安回到京城。
定國公府也沒有大肆宣揚這個消息,彆人都以為那孩子是與父母一起陣亡了,為國捐軀了,但皇室知道,那孩子是半路丟失的。
但趙崇其實並不知道,定遠大將軍夫人,也就是皇後的姨母,到底長什麼模樣。
畢竟,那時候,趙崇也小,莫說沒有見過,便是見過,也不可能記得。
但皇後與母親朝夕相處,每年都陪同母親對著那張畫像祭拜,自小聽聞姨母的故事長大,皇後的心中很是崇敬,少女時候,還曾立誌做那樣的巾幗英雄。
不過最終被趙崇拐回了皇宮。
姨母雖戰死沙場,但仍舊是祖父的驕傲,那巾幗英雄的故事,在她幼小的心靈生了根,發了芽,她的祖父還沒有去世之前,是除了定國公府之外,最想找到那個丟失的嬰孩的人。
如今,她的母親已經年邁,但她偶爾出宮探親的時候,還聽聞母親記掛這件事。
因此,皇後也記掛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說?”趙崇稍稍驚訝。
皇後:“陛下當日在晏家住了許久,可仔細查過晏家?”
趙崇當然讓韓進查過了,甚至已經知曉了,晏謹的爺爺,其實就是當年,從宮中辭官,帶著妻子南下的一名禦醫。
據說,是因為妻子身體不好,需要去南方溫暖的地方養病。
他們是帶著大兒子定居濰縣的。
放在另一個劇本裡,趙崇和皇後,這妥妥就是一本帝後主角的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