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關係不好,因此,生了孩子後,大長公主連大將軍王府都不進去一步,她連謝瓊最看重的謝安,也不見得怎麼搭理,怎麼會去打理謝瓊的一個義女呢?
這義女,據說還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
鄭尚書不理解,但鄭尚書不能明麵上得罪兩人。
鄭尚書是個文官,哪裡是謝瓊的對手,被謝瓊搭一個肩膀,他都站不直了。
當下道:“誤會,誤會,在下替犬子跟王爺和縣君道歉,當日的事情,都是犬子喝多了,神誌不清,不明事理,下官已經教訓過他,罰他跪了幾日的祠堂,飯都不給吃一口。”
謝瓊冷笑一聲。
“跪個祠堂算什麼,你兒子犯錯了,隻不過跪了個祠堂,失了口飯菜,本王的女兒被欺負了,失的是源源不斷流進醫館裡的病人和銀子。”
搶了那丫頭的銀子,那就是搶了她的命!
鄭尚書:“……”
你不就是想讓賠錢?
從未見過搶銀子搶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人。
鄭尚書跟邱府是姻親,因此,鄭尚書也算是邱太傅的人。
見此,立刻有人過來替鄭尚書說話,尤其是邱太傅的一派的官員。
“雖然當日確實是鄭公子有錯在先,但是,縣君當日當街打人的行為,也的確十分粗俗,就算鄭公子有錯在先,也該好好講講道理,而不是立刻動手,聽說,鄭公子當日傷得十分嚴重。”
“靖寧縣君出身鄉野,的確有些不守閨閣女子的規束,王爺應該請個教習嬤嬤來好好教導一番。”
謝瓊扯了扯唇角:“你這意思,是本王教女無方?”
對方立刻表示不敢,但神色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謝瓊微笑,招手:“你過來,本王好好跟你講講道理。”
對方不明所以,還但是往前了兩步,卻還沒站穩,謝瓊一手出去,哢嚓一聲,瞬間脫了對方的胳膊。
對方疼得臉色大變,當即有他同僚聚過去,扶住他,同時怒目圓瞪看著謝瓊:“大將軍王,金鑾大殿上,請你”不要無視皇威、擅自動武。”
謝瓊冷笑:“著急什麼?本王就是動動手而已,來,你來好好跟本王講講道理,彆動怒啊!”
對方想起方才說的話,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至始至終,邱太傅就站在外圍,看著這一幕。
鄭公子雖然是他的外甥侄孫,但他並不刻意關心,直到一聲高喊“皇上駕到”,大殿裡的眾人才紛紛按照既定的位置站好,好些個官員站在謝瓊的背後,恨不得給他射眼刀子。
趙崇一到大殿,看到謝瓊,就眼皮一跳。
謝瓊來上朝,肯定要作妖。
大齊文武百官之中秘密流傳著一句話:文人的筆、禦史的嘴,謝瓊上朝,堪稱大齊最讓人頭疼的三樣東西。
趙崇從前聽到這話,還哈哈哈哈笑了好久。
覺得十分有趣。
如今看到謝瓊上朝,他笑不出來了。
皇帝:笑容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