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十天,還發生了彆的什麼他不懂的事情?
而且,老國公這語氣,怎麼有一種,他才是家裡的主人的意思。
晏謹的內心,再次有一絲絲皸裂。
無他,主要是因為,從他記事的時候起來,晏老夫人的談吐,就跟一般的鄉鎮的老人家不太一樣,而且,晏家是在他祖父這一代遷居太平縣的,晏謹總覺得,祖父母的身上,帶著些秘密。
但他並沒有刻意去窺探。
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此時……難道那些他們這代人未知的過往,要揭開了麼?
此是,難道還跟皇室有關?
晏謹內心猜測了個七七八八,但表麵十分淡定,拱手跟定老國公行了個禮,而後便聽話地先回房洗漱了。
畢竟在考棚住了十日,身上確實有些不乾淨。
等晏謹和晏楊洗漱完畢,收拾好自己,已經是兩刻鐘之後。
兩人從各自的院子裡出來,在路上碰到了,神色都十分嚴肅。
“你知道出了什麼事?”
晏楊:“我剛回來的時候,聽到老國公說什麼都是一家人。”
晏謹:“……”
晏楊:“我覺得跟我無關,主要是你的事。”
晏謹:“……”
晏楊說著,勾唇對晏謹笑了笑:“我怎麼覺得,楚楚對你疏遠了許多,四弟,莫非你們有了感情裂痕。”
若是往常,分開多日,謝楚楚早就黏在晏謹身邊了,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看得人膩味。
但今日卻不這樣。
被紮了心的晏謹:“……”
嗬嗬!
兩人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大廳裡多了幾個人。
二叔二嬸、三叔三嬸。
定老國公一家子。
還有徐老大人一家子。
這也就算了,連皇後都來了是怎麼回事?
她是穿著常服來的。
還有趙之策。
說實話,趙之策出現在此處,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剛從考場回來,一回家就被自己親娘叫去沐浴,差點還要來一個熏香。
然後,就稀裡糊塗地被拉來了晏家。
晏謹見到滿滿一廳堂的人,沉了沉眸。
“四郎,坐。”
晏謹坐下來,表麵上十分淡定。
開口的是晏老夫人:“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事關重大,與四郎的身世有關,但此事,也不是我原來就知道的,而是近期調查出來的,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不能瞞著四郎。”
“都是一家人,因此,老二老三,你們兩房也都要知曉。”
晏謹眼眸微動,原本平靜的內心,被投入了一小塊石頭一般,泛起陣陣漣漪。
而後,便聽到晏老夫人說:“四郎,應當是定國公府這一脈的長孫。”
晏楊:弟弟不做人,我紮心紮心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