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堂裡,六寶還被人責罵,連晏小五都不被放過。
朝堂之上就更彆說了。
原先就跟晏謹有些矛盾的人,毛頭直指晏謹。
晏謹升官升得太快了,朝中有不少紅眼之人。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破綻,自然有人拿來做文章。
“陛下,晏謹乃晏林之子,晏林投敵叛國,晏家理當問罪,請陛下革職晏林父子!”
“請陛下革職晏林父子!”
因為品級上升,晏謹如今已經可以上朝。
此刻他便站在朝臣的中間,看著一個個彈劾他,彈劾晏林的人,眼眸冰冷。
趙崇也是被氣笑了。
因為西北的戰事,皇後的身子又尚未恢複,他接連失眠,人的脾氣自然也不會太好。
“投敵叛國,諸位可知,這罪名有多大,有什麼證據,指向定安侯投敵叛國?”
“陛下聖明,若非如此,魏國怎麼可能接連南下,行軍勢如破竹,必定是已經掌握了我方的行軍布陣圖!”
“怎麼?朕若不這麼認為,朕就不聖明了?”趙崇在早朝上大怒:“你一個文官,天天在京城,連消息都是坊間流言知曉,你一口一聲一個投敵叛國,你是去過西北啊,還是你兒子在西北啊?”
方才說話的大臣趕緊跪下。
他不能反駁趙崇,他隻會說一句:“陛下,防不勝防,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請陛下革職晏謹!”
就在大臣發怒的時候,外麵有太監匆匆來報:“陛下,老定國公覲見!”
滿朝大臣微微驚訝,老定國公怎麼會在此時進宮。
趙崇讓人扶著老定國公進來。
老定國公已經得知晏林被捕的消息。
他一把年紀的,得知消息的時候,差點承受不住暈過去。
幸好,他被謝楚楚治療和調理過的身子還能撐著他。
但未知西北情況如何,內心焦灼,寢食難安。
不過一日,人便可見的消瘦。
此刻,他拄著拐杖進入了大殿。
皇帝見此,心中不忍,對底下的晏謹說:“晏愛卿,扶著你叔公!”
晏謹應聲站出來,上前去扶住剛剛進門的老國公。
滿朝文武:“??”
不是,叔父是怎麼回事?
老國公上朝,一是被逼著上朝的。
二其實也是趙崇授意。
如今形勢複雜,謝瓊在發兵西北之前,已經跟平陽大長公主將南楚巫族的事情告知了趙崇,三人都覺得,如今的情況,可能跟南楚巫族有關。
晏林被捕得太突然,目前的信息,是邱聞舟和二皇子帶回來的,趙崇尚未收到其他的消息,這個情況很特殊。
他懷疑,晏林被捕另有隱情。
但如今坊間留言紛紛,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不明就裡甚至有所私怨的朝臣,必定會要求他查辦晏家。
為今之計,隻有先公開晏林和晏謹的身份,讓老國公出麵,以定國公府的名譽來保晏林和晏家才能堵住悠悠眾口,至少等到晏林被捕的真相傳回京城。
不然,輿論傷人,若是真的樣晏家在牢獄之中走了一遭再還清白,那也還是汙名一個。
因而,才有了老國公老年上朝這件事。
趙崇第一句話,果然驚呆了滿朝文武。
老國公人雖蒼老消瘦,但畢竟是曾經的帝師,將門之後,此刻,麵對咄咄逼人的朝臣,他的氣勢,一分不少,仿佛讓人能看到,年少時候的他站在群臣之中,舌戰群儒的那種淩厲場麵。
“投敵叛國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定國公府的身上,定國公府承擔不起,定國公府世世代代,武將死戰,文臣死諫,絕對沒有為了保住性命,投敵叛國苟且求生的營營之輩!”
“你若說晏林投敵叛國,可有證據,人證物證在哪?若是不能提供,便是誣告我定國公府,毀我滿門將門風骨!”
老定國公慷慨激昂:“陛下,老臣願以定國公府滿門榮耀保證,晏林絕不可能投敵,若晏林投敵,老夫第一個帶著定國公府滿門上下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