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
唱得很好聽,她本來想拍手來著的,但看到晏謹的時候,就訕訕地放下手了。
直到馬車走到了晏家門前的長街,動靜才消停。
福叔一路上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為彆的,是姑娘家的香膏實在太濃了。
晏謹下了馬車,看了一眼謝楚楚手裡捧著一束百合花。
她就像個剛去外麵鬼混回來的風流公子。
晏謹感覺自己拿錯了劇本,但這不影響他酸溜溜的:“花好看麼?”
謝楚楚訕訕地笑了笑:“相公,你喜歡麼,送給你!”
她遞給晏謹。
晏謹:“……”
晏謹不接,扭頭不看謝楚楚。
馬車已經到了家門口,福叔已經看透了太多,他直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福叔倒是想看熱鬨,但是他不敢。
門口,謝楚楚捧著鮮花,探著腦袋笑眯眯地看晏謹。
晏謹扭頭,抬手,將她的小腦袋擋住,十分倔強地表示自己吃醋了:“我花粉過敏,不看,我也不喜歡百合。”
謝楚楚:“哎呀,我相公竟然沒有自信?”
晏謹扭頭,靜靜地看著謝楚楚,似乎在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謝楚楚十分做作地瞪大了眼睛:“驚!天底下最聰明、最出色、最俊俏,最品貌非凡、醉山頹玉、霞姿月韻、才貌雙絕的晏大人,竟然沒有自信比過彆人,這是世道的荒唐,還是人心的多變?”
晏謹:“……”
雖然有點無語,但他還是控製不住翹了翹唇角:“謝小楚,不要胡說八道。”
謝楚楚:“我說的是真的!”
謝楚楚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說:“不許誤會我的話!”
晏謹抬手抵唇,唇角壓不下去“小忽悠!”
突然,背後也傳來了一道聲音:“話說,四郎,楚楚,要不,你們進家門了再說行麼?”
兩人一扭頭,便看到自從半年前就跟蘇家出門做生意的晏柏,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他臉上一副揶揄的表情,也不曉得聽到了多少。
謝楚楚如今臉皮更加厚,瞬間恢複了正經臉色,好似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晏謹立刻恢複了正經表情:“三哥?你何時歸來?”
晏柏:“早上到家的,你那時候去上朝了,不過……”
他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我一回來就聽說我失去了一個弟妹。”
晏謹:“……”
你不說話,還是三哥。
謝楚楚熱情地跟晏柏打招呼,順便將手裡的姑娘們送的荷包全都一股道甩給了晏柏:“三哥,你回來了啊,送你禮物!”
“好啊,謝謝楚楚。”
不過,東西還沒到晏柏的懷裡呢,便被晏謹橫空伸手收走了。
雖然是彆人送給楚楚的,但不能楚楚給三哥。
晏柏笑而不語。
嘖,還是如從前一樣小氣。
如今是快過年了,晏柏是緊趕慢趕回來過年的。
他在外曆練半年,人雖消瘦了一些,但十分精神,多了幾分沉穩的氣質。
當然,在逗弄六寶和晏小五的時候,眼神裡還是少年氣的調皮。
誠如他所說,他是上午到家的,那時候晏謹在上朝。
他一回來,晏家都熱鬨了不少,當然,當謝楚楚穿著一身十分俊俏的官袍進入晏家的時候,晏家更加熱鬨了,二嬸和三嬸都十分稀罕,不斷拉著謝楚楚打量,眼神冒光,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
二嬸:“這俊俏的模樣,比被人家的貴公子還招人哩!”
“二嬸要是再年輕個二十年,若是個男子,必然對楚楚癡心暗付。”
三嬸感歎:“可不是,多俊俏呀,幸好跟四郎定下了,不然事情可難辦。”
晏謹:“……”
旁邊的二叔、三叔:“……”
是不是不太對勁?
二嬸三嬸都如此,更彆說六寶、小之睿和小硯安直接拉著謝楚楚,忽視了所有人。
晏家兄弟看著晏謹的臉色,就十分想笑。
而晏柏給晏謹帶回來了一幅畫像,是南楚大公主,也就是南楚女王新封的歸葉郡王的。
晏柏神神秘秘的:“四郎,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消息,嚇死你。”
晏謹淡定如斯。
他今日受到的刺激已經十分多了。
畫像緩緩打開,即便是淡定的晏謹看著畫像上的女子,眼眸也不由得微微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