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薔緊緊握著手機,臉色煞白,再沒開口說一個字。
腦海裡全都是她和陸齊川那晚在酒吧初遇時的畫麵,。
還有她去陸氏等了陸齊川一整天,最後,他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畫麵。
“沈薔?你在聽嗎?沈薔!”
蔣臣見電話那端沒動靜,還以為電話掛了,將手機拿離耳朵看了一眼,確認還在通話中,才開口。
“我在。”
沈薔恍恍惚惚的應著,眼前卻都是陸齊川那深如漩渦的眸子,還有他那陰沉不定的模樣。
“你怎麼了?”
而蔣臣,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沈薔和陸齊川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
也不知道,江景澤和陸齊川的關係。
“沒事,蔣臣,你彆擔心了,我會去找秦律的,你趕緊回藍城看你爺爺吧。”
沈薔苦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隻一個勁的催促蔣臣回去。
“好,等我回來,沈薔。”
蔣臣也沒多想什麼,隻覺得沈薔是在擔心父親的事情,情緒不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而沈薔,聽著電話那端嘟嘟的掛斷聲,手下意識的一點點落下,紅了眸子。
嗬,秦振天,陸齊川的禦用律師,真好!
京州唯一一個能給他父親翻案的人,居然是害她父親坐牢的罪魁禍首的小表舅的人!
“老天爺,你是在玩我嗎?哈哈哈哈……”
沈薔看著窗外那漆黑的夜空,終於再也忍不住,瘋了一般大笑。
笑的淚流滿麵,笑的撕心裂肺。
笑完,她停下來,她透過淚水模糊的視線看著那夜空。
“是不是,我就隻有一個選擇,隻能去求江景澤,隻能回到他那裡,任他折磨,任他背叛,疼死在他身邊……”
沈薔癱在地上,一遍遍哽咽著不停的開口。
許久的許久,累了,她就那麼癱在床邊睡了過去。
睡著了之後,她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可怕的夢。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江景澤身邊,夢到自己乖乖認命,任江景澤予取予求。
夢到江景澤當著她的麵,和那個秦家大小姐秦安然做愛。
甚至,她一再退讓一再妥協,最後,父親還是死在了監獄裡。
夢的最後,父親死了,母親也當著她的麵拿著刀,一刀就捅進了自己的心臟裡。
“爸!媽!嗚嗚嗚!”
她拚了命的嘶吼著,歇斯底裡的咆哮著,站在那裡,卻被父親和母親的血一點點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