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聲音迷宮就完全相反,一開始我們一直在尋找迷宮裡的聲音來源,後來見行不通,便開始想辦法隔絕聲音傳播,可就算堵上耳朵也能聽見,最後我們一起跳進水裡,沉到水底徹底聽不到聲音後才通過的。”
元茵若有所思:“第一次是主動走近,第二次是刻意遠離……”
她看向佇立在路口的四塊路牌,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
“還有個問題要注意。”蘇臨月補充道,“關卡裡的時間流逝,或者說我們對時間流逝的感受和外麵是不同的,前兩次我們隻在關卡裡待了兩三個小時,出去後外麵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小時了。”
對時間流逝的感受不同?
元茵下意識看向手腕上的虛擬手環。
在這個意識構成的世界裡,這些衣物、裝備都隻是虛擬數據,手環已經成了徹底的裝飾品,根本無法顯示時間。
“既然這樣,我們抓緊時間選一條路吧。”元茵說。
霧氣繚繞的十字路口,隻有路口這一方位不被霧氣侵蝕,四條岔路都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任可環顧四周,看向四個不同顏色的路牌:“四條分叉路口,我們應該往哪裡走呢?”
馬若菲也正在仔細端詳著四個路牌,“‘忘記疼痛’、‘跳過死亡’、‘你不是你’,還有一個看不清的,這幾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
“光看路牌上的文字提示,根本無法判斷哪條才是正確的路,還好這裡不像鏡像迷宮和聲音迷宮那樣到處都是不規則的分叉路和分叉音。”蘇臨月提議道,“反正隻有四條路,四選一,我們或許可以挨個試一試,大不了再回來。”
“要是選擇之後回不來呢?”任可擔憂道。
“我們前兩次倒是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蘇臨月神色變得凝重了些。
“1號,你認為呢?”李謹言問。
“這些路牌上的字顯然都暗藏玄機,先排除那個看不清的。”元茵的目光掃過剩下的三個路牌,乾脆利落道:“選紅色路牌吧。”
“好。”李謹言微微頷首。
突然。
一陣陰冷的風憑空而來。
四條岔路上的霧氣驟然翻湧,開始向路口中央蔓延。
濃稠的白霧觸及皮膚的瞬間,五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嘶!”任可猛地縮回手臂,“這些霧氣會蜇人?”
她白皙的手背上已經泛起一片紅,像是被無數細小的毒針紮過似得。
元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下,肌膚正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這種細微的痙攣若不細看很難察覺,卻讓每一寸神經都緊繃起來。
紅色路牌上的;‘忘記疼痛’四個字逐漸被霧氣隱沒,而這些逐漸蔓延來的霧氣,仿佛一場無聲地催促。
“走吧。”
踏入裝有紅色路牌道路的刹那,所有疼痛奇跡般地消失了。
元茵凝視著手臂——肌膚仍在細微地顫抖,證明霧氣造成的傷害並未真正消失,隻是被某種力量強行屏蔽了。
“疼痛消失了,但肌肉痙攣還在,你們呢?”元茵問。
“確實。”李謹言觀察過後說。
其他幾人也表示一樣。
任可驚訝地活動著瞬間沒有了痛覺的手腕:“太奇怪了,這邊的霧氣明明更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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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若菲想起路標上的四個字:“這條路的路標上不是寫著‘忘記疼痛’嘛,估計就是指我們的痛覺會消失。”
“不隻是痛覺消失,你們還記得疼痛是一種什麼感覺嗎?”元茵問。
“好像……不記得了。”任可回憶了下,驚愕地發現不過短短一會兒,她竟然已經遺忘了疼痛的感覺。
“原來‘忘記疼痛’是這個意思。”蘇臨月恍然道。
“我們得走快點。”元茵的聲音帶著緊迫感。
疼痛雖然消失,霧氣對身體的傷害卻還在,這是一種感受失衡。
對於生物體來說,‘疼痛’不隻是一種感受,更是對危險的警示。
如果沒有了疼痛,那麼隨之被遺棄的,還有疼痛帶來的警示作用。
五人加快腳步,在濃霧中穿行。
元茵在心中默默計數。
當數到916秒時,眼前的霧氣突然稀薄。
她們終於走出迷路,來到了一個新的十字路口。
五人站在濃霧彌漫的十字路口,四周寂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元茵掃視周圍,發現四條岔路邊同樣立著與前一個路口一樣的四種路牌,紅、藍、黃、綠,就連上麵的字都一樣。
“好大的霧,路對麵什麼也看不清。”馬若菲觀察後說道。
“這就是邏輯迷宮嗎?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任可心裡有些發毛的看著四周說。
元茵的眉頭不受控製地跳動了兩下,她警覺地看向正在觀察四周的同伴,心中升起一絲異樣。
這時,李謹言和蘇臨月也先後開口。
“果然又變了。”
“這像是霧氣迷宮?”
元茵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順著脊背攀爬而上。
她看著同伴們臉上如出一轍的困惑表情,聽著她們重複著完全相同的對話,連語氣停頓都與方才分毫不差。
“路牌上有字。”李謹言走近黃色路牌,仔細辨認道,“這塊路牌上寫著‘你不是你’?”
任可緊接著說:“紅色路牌上寫著‘忘記疼痛’。”
馬若菲的聲音緊跟著傳來:“藍色路牌上寫著‘跳過死亡’。”
“綠色路牌上也有字,但已經被鏽蝕的模糊不清了。”蘇臨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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