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剩下的兩人，目光落在最後一名保鏢身上：“就剩你自己了。”
哈馬斯對最後一名保鏢下達命令：“掩護我。”
"想走？"
元茵左手按地，整個地麵的金屬結構開始躁動。
鋼筋從地麵突起，鋼管從地麵穿出，就連地下的電纜都破土而出，如同活物般纏向逃跑的哈馬斯！
最後一名保鏢拚命維持力場，金屬在他的力場下被粉碎，但是金屬材質實在太令他吃力了，而且太多太多了。
"噗！"
一根鋼筋終於突破防線，貫穿了他的脖子。
這時，大樓裡的安保也出現了。
在安保開槍之前，元茵已經開啟傳送門，帶著哈馬斯來到了一片荒地。
荒地上，風卷著沙塵呼嘯而過。元茵廢掉哈馬斯身上的所有武器後，刀尖抵在他的咽喉處，冰冷的金屬在夜色下泛著寒光。
"你不能殺我。"哈馬斯仰著頭，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慌忙不忙地笑，"如果你殺了我，綠洲也會不複存在。"
“你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活？”元茵冷聲問道，同時發動了思維讀取。
哈馬斯：“我沒有撒謊，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看殺了我之後，綠洲會不會跟著消失。”
同時，元茵讀取到了哈馬斯的內心：雖然她殺了我綠洲也會毀滅，如果她根本不在乎《綠洲》，隻在乎自己，那我就死定了。
元茵的瞳孔微微一縮，刀尖卻紋絲不動："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你知道《綠洲》遊戲是怎麼來的嗎？"哈馬斯慢條斯理地說，仿佛在講述一個有趣的故事，"你知道《鏽界》遊戲是怎麼來的嗎？知道這兩者存在什麼關係嗎？"
他的笑聲低沉，帶著幾分嘲弄。
元茵的思維觸須觸碰到了哈馬斯的內心——她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來的？"元茵的聲音冷得像刀，"《綠洲》遊戲的背後是誰？"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刀尖刺破哈馬斯咽喉處的皮膚，滲出一絲鮮血。殺意在胸腔翻湧，但更強烈的是那股揮之不去的疑惑。
她必須知道真相。
哈馬斯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你不知道很正常，元茵。因為你隻是《綠洲》遊戲中的人，是虛擬的。而我們鏽界的人，才是真實的人類。"
元茵再次讀取了哈馬斯的心聲：哈馬斯：《綠洲》遊戲裡一切，不過都是些數據而已。數據能知道什麼？
那念頭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心上。
"《綠洲》遊戲？"元茵的聲音有一瞬的凝滯。
綠洲隻是遊戲？裡麵的一切都隻是數據？
荒誕感如潮水般湧來。她想起自己走過的每一條街道，見過的每一個人，她的國家，她學過的那些知識——難道這些都隻是假的？
"你在胡說。"她猛地壓下心頭翻湧的混亂，刀尖又往前送了半分，聲音冷硬如鐵，"如果《綠洲》隻是遊戲，那現在站在你麵前、準備要你命的人是誰？"
哈馬斯輕笑一聲，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滑下："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對於《鏽界》遊戲的存在，我也很震驚。"
他眯起眼。
"還有你們這些玩家。《綠洲》明明是虛擬的，裡麵的人竟然還會反過來入侵我們的世界，真是令人疑惑。"
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認真："不過我沒有騙你。我在進入《綠洲》遊戲前，曾見過《綠洲》遊戲的服務器。"
元茵再次讀取了他的意識——
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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