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懸浮車離開樟秋市區域的那一刻。
元茵幾人眼前同時出現了係統提示。
“清除汙染源+1，請再接再厲。”
“汙染源真的被清除了！”任可驚喜地叫道，“原來隻要這樣做就能解決問題，我們之前竟然完全沒想到！”
“可是。”喬真感到有些疑惑，“在樟秋市接到係統任務的玩家，少說也有好幾百人吧？難道這幾天裡，就真的沒有一個人離開過這裡嗎？”
元茵在發現可以通過離開樟秋市消除汙染源的時候，心裡也產生了同樣的疑惑。
她立刻用手機給兔子發出指令，要求兔子查詢近三天所有在樟秋市的玩家動向，重點是有無人離開。
兔子的回複很快傳來：“主人，在這三天內，並沒有玩家離開樟秋市。”
元茵眉頭一跳，看來這方麵沒有問題。
然而，哈馬斯在達成開啟《綠洲》下次內測的條件後，隨即把樟秋市劃為汙染區域。而玩家得知的汙染信息，卻源自《鏽界》遊戲係統發布的任務。
假如沒有這個環節，樟秋市還會被汙染嗎？
或許不會，或許另有渠道……但眼下，《鏽界》係統帶來了“汙染信息”這件事本身，就十分可疑。
儘管元茵對“汙染信息”的具體定義不甚了解，但她能猜到，這種能破壞區域生存環境的信息，絕非普通的負麵消息。
這種汙染更像是一種“病毒”，總有源頭。
難道……《鏽界》係統在獲知信息時，收到的本身就是被“汙染”的信息？
盤算著片刻，元茵發現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
然而，這個結論非但沒有讓她安心，反而對那神秘的係統，生出了一絲沒來由的警覺。
這是她的本能直覺，她本能的對這個發布任務維護樟秋市，維護這個世界的係統，產生了莫名的警惕之心。
想到這裡，元茵閉上眼睛。她將這份懷疑之心暫且放在一邊，準備再次入侵哈馬斯的人工智能。
她發動黑色協議！
意識乘著代碼飛馳，再度連接上西海岸的網絡。
哈馬斯特意將汙染區域選在樟秋市，無異於是對她的報複！
即使她殺不了對方，也要給他製造一些麻煩。
既然哈馬斯用信息汙染破壞她城市的安寧，她便要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元茵沒有選擇明目張膽的信息破壞，而是采取了更為隱蔽的方式——對基礎數據進行汙染。
她潛入了人工智能構建城市信息所依賴的基礎數據庫，意識穿梭其中，以極小的幅度、係統性地篡改關鍵數據。
這樣改動造成的變化微不足道，短期內絕難察覺。
人工智能將基於這些被汙染的數據進行學習和決策，長此以往，其對現實的判斷必將產生根本性的偏差。
至於最終會造成什麼後果，元茵也無法完全預料。
但她想起雅典娜曾在閒聊時提過：基礎數據是人工智能決策的根基，一旦底層信息出了問題，層級越高，偏差就越大。
當時，雅典娜還為她舉了一個實例：某企業裁員時誤將關鍵技術人員辭退，對方憤而離職前篡改了公司的基礎數據。人工智能基於錯誤信息做出的決策越來越荒謬，最終使整個公司在不知不覺中走向崩潰。當企業老板發現問題時，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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