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答應煙靈，要用法術迷惑陳山，讓他認下這門道侶……”
紫靈長老輕輕歎了口氣，眼中卻沒有絲毫猶豫，認命般苦笑道：“可如今本尊已下死令，我不能違抗，隻能照做。”
下毒和迷惑，她隻能二選一。
因為下毒之後再迷惑，就會讓欒煙靈對陳山情根深種，等陳山十年內死掉之後，欒煙靈的道心破損得會更厲害。
“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現在就絕了煙靈的念想。”
紫靈長老心中已有決斷。
她要做的，不僅是毒死陳山，還要篡改欒煙靈的記憶——將陳山當眾拒絕她的那一段記憶徹底抹除，讓她恢複到之前的心無旁騖。
但這裡，還有個容易露出馬腳的地方。
就是其他女弟子可能會當麵和欒煙靈提起“當眾被拒”這件事情，一旦欒煙靈不記得，那麼很容易引起他人懷疑。
“看來，隻能讓煙靈閉關修煉了。”
紫靈長老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她自言自語道：“我可以以‘突破元嬰境十層’為由，讓她在百年內閉關不出。百年時間，足夠讓其他弟子淡忘此事，當然，也足夠陳山毒發身亡……”
頓了頓。
她頗為自信的微笑了起來：“待煙靈出關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再無人會提及這段過往。”
想到這裡，紫靈長老閉上眼眸，開始修煉紅鸞仙功。
她並不急於動手。
倒不如讓陳山再安穩幾日，等“選道侶”的風波徹底平息，再趁夜下毒，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七日後。
紫靈長老將欒煙靈召喚到紫靈洞，第一時間將她控製住，然後將陳山當眾拒絕的記憶，從欒煙靈腦海中刪除。
除此之外，她還注入一段新記憶。
在這段記憶中，是她“勸導”欒煙靈以修煉為重，後者主動提出閉關百年，衝擊元嬰境十層。
施法結束，欒煙靈渾身一顫，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
她對著紫靈長老躬身一禮，神色恭敬又堅定：“姑姑，多謝您的提點，侄女明白了！修煉才是根本，侄女這就回去閉關，百年之內絕不踏出洞府一步！”
“去吧，好生修煉。”
紫靈長老平靜點頭，眼中卻沒有半分溫度。
欒煙靈轉身離開，一路徑直返回自己的洞府，很快便啟動了陣法。
紫靈長老的神識始終牢牢鎖定著她，直到確認欒煙靈徹底進入修煉狀態，洞府陣法完全閉合，她心中懸著的石頭才徹底落地。
她第一步計劃，成功了。
夜幕降臨，紫靈長老離開紫靈洞，悄無聲息地來到棲雲洞外。
“陳山，出來見我。”
她背負雙手，刻意拔高聲音，擺出化神境強者的威嚴姿態，既為了掩飾心虛，也為了讓陳長命誤以為她仍是為“道侶”之事而來。。
“她怎麼又來了？”
洞府內，陳長命正沉浸在修煉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驟然一驚。
他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這幾日宗門內早已沒人再提“選道侶”的事，對方此刻到訪，定沒好事。
他壓下心中的警惕，停止洞府的防禦陣法，推門走出，對著紫靈長老恭敬抱拳：“不知前輩深夜到訪，有何貴乾？”
“進洞府再說。”
紫靈長老淡淡開口，不等陳長命回應，便徑直邁步走入洞府。
她必須將陳長命引入封閉空間，才能確保斷魂蒿之毒不會擴散，也不會被外人察覺。
陳長命皺眉，緊隨其後進入洞府，順手關上了大門。
“陳山，前幾日你拒絕煙靈的事，我回去後仔細想了想，覺得你的說法，不夠有誠意。”
紫靈長老開門見山，目光緊緊盯著陳長命，試圖用“誠意”二字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