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笑著，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你真當我這麼好騙嗎？”
“你一直暗中窺視著我，究竟懷有什麼目的？！”何塵雙眼圓睜，直勾勾地逼視著眼前這位老者，厲聲質問道。
“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者的聲音陡然一轉，瞬間化作何立那熟悉的語調，滿是委屈與不解，“我曆經千辛萬苦才尋到你，你……”
“真正的何立究竟在何處？！”何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我一定要當麵向他解釋清楚，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那份對真相和兄弟情誼的執著，如同熾熱的火焰在心中燃燒。
“我不就是何立嗎，難道你還不明白？”何立臉上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詭異。
“你可知道，為何我好似無處不在？”
何塵聽聞此言，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梁，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在武道聯盟的那個寂靜淩晨，水缸之中突然浮現出的那幾個字——“我，在看著你！！”
此時此刻回想起來，那一幕愈發顯得陰森恐怖。
就像是一雙眼睛始終在黑暗的角落裡，如影隨形地窺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而何塵自己卻毫無察覺。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中，牢門“轟”的一聲，突然被一股淩厲的劍氣轟然轟碎，木屑如暗器般四處飛濺。
鄭後升手持一把滴血的長劍，邁著沉穩而又傲慢的步伐，如同死神一般闖入了地牢。
在他的身後，兩具散發著森冷寒氣的冰棺靜靜地漂浮著。
“嗬，這一幕可真是感人肺腑啊，兄弟重逢，多麼溫馨。”
鄭後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中滴血的劍尖輕輕挑起老者的下巴，眼神中滿是戲謔。
“隻可惜啊，你恐怕早就忘了，當年正是我，親手將你從那鏡子裡硬生生挖出來的……雖然你早就死了，但是，我會讓你死也不得安寧！”
聽聞此言，何塵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如火山般瞬間爆發。
刹那間，他猛地暴起。
纏繞在他四肢的鐵鏈，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化為齏粉，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
與此同時，何塵心口處的“戲”字，仿佛被點燃的烽火，徹底燃燒起來。
那火焰光芒奪目，將整個昏暗的地牢都染上了一層奇異的色彩。
在這熊熊燃燒的光芒之中，完整的《戲天》總綱竟如烙印般，清晰地在他皮膚上顯現出來——原來，真正的“穿”字訣，一直深藏在被封印的記憶最深處。
“你徹徹底底地錯了。”何塵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指尖緩緩浮現出人皇筆的虛影。
那虛影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力量與使命。
“三個【穿】，其實早就集齊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堅定有力，如同洪鐘般在這狹小的地牢裡回蕩。
話音未落，何塵手腕一抖，人皇筆虛影的筆鋒如閃電般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