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何塵的聲音裹著冰晶墜落，銀戒突然泛起血光。
當神識如刀剖開時空褶皺的刹那，整座宅院的空氣突然凝固。
何塵的神識開始蔓延，不斷地在尋找那個蒙麵男子的蹤跡。
"何公子！"白雅驟然起身，繃帶縫隙溢出冰晶，“您的神識波動會暴露......”
話音未落，窗外的血色月光突然扭曲成旋渦。
數百道強者的神識如鋼針刺來，其中三道尤為鋒銳——正是歐陽家、上官家與慕容家的武尊老怪。
何塵的紫府元嬰睜開第三隻眼，九階武宗的威壓如泰山壓頂，迫使多數神識退縮，但那三道卻如附骨之蛆般黏著不放。
"找死。"
他的黑袍翻湧間，七道紫金劍氣破窗而出。
在劍氣絞碎神識的刹那，何塵的瞳孔突然收縮——街角的血色燈籠下，站著個戴著鬥笠的女子。
時空突然靜止。當何塵瞬移至女子麵前時。
“劉文靜？“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漫天風雪在兩人之間凝結成冰鏡，鏡中映出白瑞的殘影。
鬥笠之下，劉文靜的神情瞬間緊繃，眼神中滿是警惕。
眼前之人，實力深不可測，竟還知曉她的名字，無形的危險氣息如潮水般將劉文靜悄然淹沒。
“文靜，我們之前在星辰殿大會上不是見過一麵嗎？”何塵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當時你還與我一同闖入星辰迷宮，險些闖出大禍。”
“你是……白瑞？！”
劉文靜聽聞此言，眼中陡然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喜，她猛地摘下鬥笠，那精致的麵容上寫滿了震驚，“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白……白瑞？”
何塵一下子愣住了，在他此刻的記憶裡，劉文靜分明是星辰殿高高在上的天女。
可如此看來，關於劉文靜的這些記憶，竟全然是白瑞的。
說不定真正的何塵，壓根就不知道劉文靜這個人的存在。
“你真的還活著嗎？”
劉文靜的眼眶漸漸泛紅，那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她的聲音微微哽咽，“白瑞，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說著，她情難自抑，便要上前擁抱。
何塵見狀，心中一驚，趕忙側身躲開。
“你……你這是做什麼？”劉文靜眼中出現失望。
“我……”
何塵沉默了許久，仿佛在艱難地組織著語言，而後緩緩開口道，“我並非白瑞，隻是被人替換了記憶，所以如今腦海中留存著白瑞的記憶。”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