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了八月十五,天氣逐漸轉涼,蘇青也很少出去遛彎了,這天,她收到了一份信,從羊城來的。
她拿著信就回屋了,鄭芳芳把電話打到了上京,又打到了省城,都沒找到老太太,沒法子了,隻好寫信。
來信說是先村,鄭村,還有一個邊界的小漁村都已經劃到了經濟區,下一步就是拆遷,去年蓋的商品房是半價賣給那邊的村民的。
那時候她們是早早的簽好合同走的,現在拆遷了,倒是有幾家子過來鬨過,想要把地要回去,隻是白紙黑字的過戶契約在,誰也沒有辦法。
拆遷款加上補償的房屋一起,實在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蘇青看著信紙上那一串的零,字跡有些歪,就知道當初鄭芳芳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多緊張了。
她這次主要是想問她啥時候去羊城一趟,那邊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得讓她過去主持大局才行。
看完了信,蘇青走到家裡座機跟前,給鄭芳芳去了個電話。
“喂,大娘,是你嗎?”
“對,芳芳啊,我看看時間,這個月底可以過去,你給我按摩好機票,對了,我吃不慣那邊的飯菜,你不要張羅給我準接風宴什麼的了。”
“好嘞,我給您做。”
“嗬嗬嗬,那辛苦你了,對了芳芳,鄭家這段時間總是來找我問你的信,你咋想的?”
“大娘,我家裡人是你和我冬珠姐,旁人我不認。”
得來,這她就明白了。
但是電話那頭的鄭芳芳又道:“她們找我無非是為了錢,這樣,以後每個月給一百到存折上,大娘你給她們說一聲就好。”
娘倆又說了一會,這掛了電話。
之前鄭芳芳是想過要給一筆錢一了百了的,是蘇青沒讓。
這人心到了啥時候都有不足的時候,她每個月給的少,鄭家隻會覺得她找到了個不算多能耐的工作,要不也不會就給這麼點錢,可要是一下子給的多了。
她們隻會以為你發財了,想甩掉她們。
哎,無賴,就是讓人頭疼。
身上披了件衣服背著手出門朝鄭家去了,誰知道才到露頭,就見著鄭家的老大媳婦捂著桃桃的嘴就朝玉米地裡拖。
小丫頭臉憋的通紅,腳上的鞋都踢掉了。
“你那個腿的,鄭大婆子你乾啥呢,放開我孫女。”
鄭大婆子嚇得一慌,手下勁一鬆,桃桃差點跌倒在地上,她“哇~”的一聲讓鄭大婆子回了神,又拉著桃桃朝玉米地裡拖。
蘇青氣的手朝身後一揮,刹那間手裡多了一根甩棍,她狠狠的一甩,鋥亮的棍子閃著光芒,讓鄭大婆子有些膽寒。
“老虔婆,我今兒非得知道鄭芳芳那個賤丫頭的地址不行,不然你孫女今兒我就不放手,誰讓她偷我那們家玉米的。”
蘇青也不聽她說什麼,疾步走到她跟前,對著她的手就打了過去,她把桃桃扯到跟前擋著,蘇青又撤回了手。
“嘿嘿,你打,你打也是打你孫女,給我說鄭芳芳的弟子,不然今兒我把你們祖孫倆我.......”
“快來人啊,來人啊,大婆子要弄死我孫女啊,我可憐的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