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咬著牙啐了他一口，有些恨意難消。
“小燦，彆氣了，老於頭就那樣了，得過且過吧。”謝婉瑩勸導著。
“還是大嫂善良，你是不知道這貨有多慫……”
李狗蛋說著話，瞅見李壯嚴肅的臉，隻好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你也是乾部了，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呢，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聽到了沒有！”
“是，聽到了，李書記教訓的是！”
眾人大笑，屋子裡一陣歡聲笑語。
飯後，李壯將肉乾票糧票交給了三人，由他們今晚上給大家發下去。
翌日，太陽曬屁股的時候，李壯揉著惺忪的睡眼，一把將愛妻攬在懷裡。
“昨晚睡得好嗎？”
謝婉瑩靦腆一笑，：“你還說，折騰了人家一晚上，還怎麼休息。”
“好，那你睡個懶覺吧，妞妞也快醒了，今天我去後山看看。”
說著，他在謝婉瑩白皙的鵝頸上啄了一口，然後飛快地穿衣下床。
山裡的冰雪已經消融了不少，各種野獸的活動也頻繁了起來。
遠山還傳來黑熊陣陣嘶吼，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李壯仔細檢查了一下獵槍槍管和子彈，整了整衣服便向山裡走去。
這時，劉桂芳氣喘籲籲從後麵追來，喊停了他。
“你來做甚，沒聽到黑熊的叫聲嗎？”李壯有些不耐煩。
“大壯，那老頭不稀罕我，趕我走，我，我想求你想想辦法。”
“這個老東西，給你女人都不要，活該你打一輩子光棍！”
李壯氣急，狠狠罵了一頓老芋頭，對劉桂芳說道：“那就走吧，我幫你看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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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老於頭家，老於頭正盤腿坐在炕頭抽旱煙。
李壯揮手扇了一下濃重的煙霧，罵道：“你少抽點會死啊！咳咳咳……”
一陣劇烈咳嗽過後，李壯穩住心神，見老於頭不說話，拉著劉桂芳便走。
劉桂芳第一次被李壯拉著，一種久違的安全感讓她濕了眼眶。
想起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她這才知道，人真的不能比。
“你要帶我去哪裡？”
走了好久，劉桂芳發現並不是回李壯家。
“去狗蛋家，這孩子家裡就他一人，你和他搭夥一起生活，平時，給他洗洗衣服，做做飯啥的，就行了。”
“狗蛋脾氣不好，你就多擔待點，要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至於我爹，回頭再說吧。”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要不然我就隻能把你送到鎮上敬老院。”
“不，大壯，我不去敬老院，哪怕狗蛋打死我，我也就認了。”
“好吧，人要將心比心，推己及人，反求諸己，不要太自私了就好。”
“你今天吃的虧，全是你以前自己做過了頭。”
“是，大壯，我想明白了，對於大成，我也徹底死心。”
“不是死心，是認清事實，大成就是懶惰成性，他連自己都養不活，那老婆孩子還不跟著遭罪？”
“行了，我跟你說這些乾嘛，總之，你記住，頭低一點，活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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