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壯醒來,謝婉瑩摟著他不肯鬆手。
“還沒夠?”
李壯溫柔地吻了她的唇。
“大壯,你在城裡發展也不錯,怎麼乾啥都行?”
謝婉瑩問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李壯知道她是在懷疑自己前後判若兩人的巨大變化。
“或許,我上輩子沒有好好發揮,這輩子不想留下遺憾,所以才付出比彆人更多的努力。”
這個解釋,能更好地讓謝婉瑩釋懷。
果然,謝婉瑩聽了,很高興:“上進的男人最出息,沒想到,你居然能醒悟過來,這再好不過。”
“怎麼?難道,之前的我就那麼不堪嗎?老實交代,你到底喜歡過我沒有?”
李壯撓她癢癢肉,逗她一樂。
“哈哈哈……廢話,我不喜歡你還嫁給你做什麼?”
謝婉瑩雪膩膩的肌膚露了出卡,李壯忍不住呑咽了一下口水。
……
邢雅突然驚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旁邊,確信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不在。
她歎口氣,開了燈,披衣下床。
隨後走到衣帽架上,取下李壯穿過的襯衣,捂住了整個臉。
當他放下衣服時,已經淚流滿麵。
這時,樓下有細微的響動,她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隨後她向門口走去,悄悄拉開一道門縫。
過道一角,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她回屋取來手電,打開照向那道身影。
是他,那個給他送來李壯錢袋子的少年。
邢雅急忙走了過去,輕輕喚道:“孩子,你怎麼了?”
狗剩突然病了,去找李闖時,發現李闖和李壯回去後還沒返回。
便拖著病軀一路走來,路過這裡時,想著在邢雅樓道裡委屈一晚上,明天早上去醫院買藥。
結果,渾身燙得厲害,隻好就地躺倒在地。
邢雅見他沒回應,抬手一探他額頭,好燙。
她立刻將狗剩扶回屋子,找來藥和水,給他服下。
過了一會兒,狗剩總算高燒退掉,人也精神了一些。
“邢夫人,謝謝你。”
“孩子,你吃飯了沒?姨給你做。”
“不用了,謝謝阿姨,我不餓,大哥給我錢了,我不再受餓。”
邢雅知道他口裡的大哥就是李壯。
“來,阿姨帶你到臥室裡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好起來。”
“不用,阿姨,我身上臟,太埋汰了。”
狗剩從椅子上下來,擦了擦椅子,蹲在地上。
邢雅感動,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了。
“這樣,你把衣服全換了,阿姨這裡衣服很多。”
“大哥也給我換,沒換,就這身挺好。”他不想告訴邢雅為了掩護才不換衣服。
但為了能給大壯打聽更多的消息,他扮成小乞丐是最好的掩護。
“邢姨,稅務局的丁真真可能會對大哥的廠子動手腳,你能告訴我,我該找誰才能讓她放棄針對大哥?”
邢雅一聽,十分感動,這孩子句句不離大哥,可見對大壯是十分忠心的。
他問這個問題,或許是為了幫李壯解圍。
可他一個小屁孩,哪有能量應對公家人。
“丁真真據我所知她是一個普通科室主任,要想讓她改變想法,隻能找她的上級領導。”
“孩子,你不要擅自行動,等你大哥回來從長計議。”
“好吧,我就是隨口一問。”
邢雅最後讓狗剩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有狗剩在,她沒那麼擔心害怕了,總算捱過了漫漫長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她便聽到了樓下摩托車的聲音。
狗剩也醒了,他從未睡過這麼舒服的覺,差點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