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被李壯一膝蓋頂得頭暈眼花,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你現在回頭還算不晚,我可以擔保,這次不會有事。”
為了邢雅,他這次決定救張誠。
邢雅靠在門邊,目睹這一切,看到李壯正不遺餘力規勸兒子,心下一暖。
李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
換作任何人都不會如此大度。
“張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勸你還是跟李壯走一趟吧。”
張誠看了二人一樣,想不通李壯為何這個時候出現他家裡。
“你為什麼在我家?”
李壯知道他會問,自然想好了答案,倒是邢雅有些緊張,緊抿嘴唇,不敢吱聲。
李壯要的就是不吱聲,否則一開口一準露餡。
倒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主要現在還不是讓他知道的時候。
“上次你爹出來,差點把你母親打死,幸虧被我發現,救下來。”
“你母親說,她已經在恐懼中度過了二十年,於是我經常過來看看她。”
“沒想到,今天又讓我遇到了你,差點讓她絕望。”
“你們父子二人沒有一個省心的,真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李壯這話除了說給張誠聽,更是對邢雅的一種安慰。
邢雅自然能夠聽出來李壯對她的關心。
張誠豈能不知母親這些年的煎熬,可他又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
總不能揍父親一頓吧?
他的童年何嘗不是在父親的家暴陰影中度過?
直到步入社會,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凶殘的一麵逐漸展露無遺。
“謝謝你照顧我母親。”
張誠緩過一口氣,望著悲傷不已的母親。
“媽,對不起,我錯了!”
說著,他跪倒在地,給母親磕了幾個響頭,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李壯叫住了他。
張誠回過頭,看著李壯道:“你送我回監吧!”
“不急,今晚你陪你母親待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邢雅打算留李壯,李壯給她使眼色製止。
“我去警局給你開個證明材料,讓你免受處罰。”
說完,李壯轉身離開。
樓道門口,狗剩攔住了他。
“狗剩,你去哪了?我正要去找你。”
狗剩拉他到一處角落,小聲說道:“大哥,張誠出來後還見了幾個人。”
“都有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自然是針對你的,其中一個就是張誠派人去李家溝,想要禍禍嫂子。”
李壯聽了,不覺對張誠的險惡用心感到失望。
回頭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邢雅家窗口,便帶狗剩上了車。
“待會兒張誠如果出來,你就跟上,如果不出來,我就回李家溝一趟。”
“大哥,要不,先給李家溝打個電話,讓家裡人做好防範。”
李壯點點頭,狗剩這腦瓜子就是聰明。
他讓狗剩在車裡盯著張誠,自己去報亭打電話。
電話打通,接電話的是李狗蛋,李壯便將張誠準備設計禍害妻女的事講了。
“什麼?這家夥又出來了?真是該死的家夥,老子不把他大卸八塊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