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啊。”
趙玉明帶著晚娘來到了百草堂。
對於昨天方岐遇到危險,隻找了柳家,卻沒有找他而開口調笑。
此刻方岐正在寫藥方,抬頭看了他一眼,隻是笑了一笑。
或許是調養得當的效果,趙玉明沒有最開始見麵時那麼容易暴躁。
又或許是看見了療效,對方岐有些尊敬感激吧。
“今天過來,是要我給你們檢查一下嗎?”方岐問道。
趙玉明搖頭,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旁邊。
“我聽說方大夫遇險,有人找地痞流氓暗害方大夫,就派了家將去追尋那個叫疤子的家夥,結果卻不太好。”
方岐詫異道:“他跑了?”
趙玉明搖搖頭:“死了。”
死了?
方岐有些詫異,自己是卷入到了什麼事情裡,以至於要花費這樣大的力氣做法?
趙府家將裡有斥候出身的,擅長追蹤尋跡,在鳳霞郡城一處人跡罕至的雜物巷裡,發現了疤子的屍首。
看傷勢,疤子是被人一刀割喉。
即便疤子有所防備,卻也完全不是對方敵手。
“我也帶了兩個下人過來,讓他們護衛百草堂眾人,方大夫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那就多謝趙公子了!”
方岐有些感激,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卻也擔心家人的安危。
有柳家和趙家的人在這,對方想要下手,也得要掂量下能不能得罪得起這兩家。
劉四已經恢複了,隻是之前失血過多,傷了根基,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補才能恢複。
至於劉三,斷指還在恢複之中。
雜務交給他們二人,護衛就得交給柳趙兩家的人了。
晚娘此刻正在和方毓說著什麼,兩女一起去後院看藥材。
突然,晚娘似乎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下意識乾嘔反胃,握拳不停拍打胸口,好一陣才緩過來。
方毓神情緊張,急忙帶著晚娘又去了方岐麵前。
“哥哥!晚娘姐姐她身體有點不舒服,差點嘔吐!”
嘔吐?
方岐疑惑伸手,給晚娘脈診。
這次脈診的時間遠超之前,並且方岐頻頻皺眉,惹得趙玉明都緊張兮兮的。
“方,方大夫,家妻身體可有不妥?”
方岐眉頭依舊沒有舒展,反而是開口問道:“最近身體比之前如何,醫囑可有遵守?”
趙玉明急忙道:“那是自然,我夫妻二人晨練五禽戲健體之法,每晚艾葉泡腳,不敢違背。”
晚娘也有些忐忑道:“近來感覺身體舒暢,四肢也溫暖許多,晚上睡眠安穩,沒有半夜驚醒了。”
“經期呢?”
“經期,自從之前排出血塊後,就沒有再來。”
聽到這裡,方岐再次要晚娘露出手腕,他又一次進行脈診。
終於,方岐鬆手,眉頭也舒展了起來。
“錯不了,經期未至,又是滑脈,雖然微弱,卻內含生機。”
趙玉明癡癡傻傻地站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方大夫,這是何意啊?”
方岐笑而不語,過來學習的江波,以及知曉醫道的方毓齊齊笑道。
“恭喜趙公子,令夫人有喜了!”
“什,什麼!”
趙玉明隻感覺自己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這些年了,終於聽到了這句話。
喜極而泣,喜極而泣啊!
“夫君!”
晚娘隻感覺自己腹部好像多了一股力量,呆滯在原地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