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岐施針用藥過後,大家都守候在旁,想要看看效果如何。
陳員外站在方岐身邊,試探道:“這幾時能見效啊?”
“倘若下藥對症,則應一劑見效,最長不過一夜而已。”方岐仔細觀察著陳千金的狀況,卻越發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陳員外家裡主要做什麼營生?”方岐和陳員外攀談起來,試圖從更多信息中找到病因。
“除了田地交給佃農以外,陳家做得最多的,自然是香了。”
香,指的是香薰,香燭一類,通常以蠟質和香料製成,是大戶人家常用的東西。
“陳千金接觸這些也多嗎?”
“小女有嗜香之好,不僅製香技藝高超,也能分辨常人難以辨彆的香味。”
陳員外說著,臉上隱有自豪之色。
方岐神情古怪,難怪自己剛才檢查陳千金舌象的時候,她好像故意深深呼吸了幾口。
或許自己習慣了沒有察覺,可從其他人的嘴裡方岐也知道,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中草藥香味。
給人一種身處綠野,身心健康的感覺。
這一次效果就沒有那麼快速,自然不覺得震撼人心。
大家準備明日再來看看情況如何。
方岐也和大家告辭,哪怕最後一個考驗他沒有成功,就之前打敗三個大夫,破解兩個考驗,也足夠他揚名了。
江老大夫看著方岐,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因為方岐用的手段,他也大差不差地用過,並沒有什麼明顯效果。
如果隻是這樣,這最後一道考驗,方岐就要敗了。
江府門口,柳瀟湘撩開窗簾,露出一張美豔臉龐,衝著方岐揮手。
“方兄,要回百草堂嗎?且上車同行吧!”
麵對柳瀟湘的邀請,方岐盛情難卻,跟著坐上了馬車。
隻能說柳瀟湘膽子很大,柳太守都看著的,她也毫不避諱。
方岐想了想,難道自己是對柳千金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她的身子需要長久調養,叫自己這個大夫看看也屬實正常。
換個彆的男人,敢當著柳太守的麵上他女兒的車架?
給他十個膽子都不行!
略微思索一陣後,方岐驚愕發現,自己恐怕真的對柳瀟湘有超越醫患關係的想法。
否則不會稍微和她親密接觸一下,就有一些封建思想浮現,他還擔心起男女之彆來了。
換彆的女人,哪怕是單獨去對方臥房,方岐也理直氣壯。
他一個大夫,怕什麼?
柳瀟湘坐在對麵,舉止優雅著給方岐倒上了一壺茶。
“方兄今日可是令瀟湘大開眼界了呢!”柳瀟湘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不敢當。”方岐謙虛道。
柳瀟湘溫柔一笑,拿起一塊粉色手帕,掩嘴輕咳了一聲。
“你都不敢當的話,這鳳霞郡還有哪個醫者敢當?方兄過於謙虛了!”
見柳瀟湘咳嗽,方岐不由得緊張起來,下意識伸出手,握住了她那纖細白皙的手腕。
嗯?
柳瀟湘都驚愕了,一瞬間紅了臉頰,彆過頭去不敢看方岐,豔麗緋紅更是順著脖頸蔓延,眨眼偷瞥。
這不解風情的方岐方神醫,怎麼突然如此大膽了?
哪怕是在馬車裡,這樣牽著女子的手,未免有些無禮。
換彆的人來,柳瀟湘一巴掌甩他臉上,再讓下人把他打個半死都是正常的。
隻見方岐捏著她的手腕,手變換了姿勢,赫然是在把脈?
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在給自己把脈!
柳瀟湘突然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輕咬下唇,幽怨嗔怒道:“方神醫,診出不妥之處了麼?”
方岐認真道:“有些咳嗽,等會到百草堂拿上幾副桑杏散,切記不要著涼!”
“方兄對她人也是如此用心嗎?”
“隻要是病人,在下都會百分百投入,治療疾病,不敢怠慢!”
方岐回答得很鄭重,可作為女人,明知道方岐說得也不錯,可她要的,是特殊啊。
“我如果不是病人,你還會這樣......”柳瀟湘抿著唇,沒有繼續說下去,實在是有些羞人。
“會!”方岐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