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亡的遊戲開始了好一會兒,槍聲不停地響徹在空中,帶著無儘的熱意,躁動著催促著人們的心臟。
周圍硝煙彌漫不停,槍偶爾會擊中逃跑中的人們的腿或者是手,但是不會打到致命的要害。接著那可憐的人們就會繼續爬起來逃跑,躬身或者跪地移動著,灰塵泥土染得一身都是,狼狽而疲憊地往前狂奔著。
他們的麵上無一不是驚恐著,絕望著,隻是腳步不能停下,不知所措地跟隨著人流而去。明明往東跑著,結果人流又突然逆著回來,又往西跑去.....來來去去,不知歸途。
而不遠處那一群手中握著槍衝著天空衝射的“恐怖分子”,他們口中圍著黑巾,蒙著半邊臉都擋不住那猙獰猥瑣。他們的笑聲在一眾驚呼之中顯得尤為突出,在天際中徹響,嘲諷著那些可憐的人們。
突然,“刺啦——”幾顆尖銳的石子劃破燥熱的空氣,猶如幾把利刃破開一切直直朝著那群“蒙臉人”而去,完全來不及避讓。那幾顆石子以不可抵擋之勢不差分毫的朝著他們的眼睛擦過去,眼球被猛地擊破,血濺當場。
他們嚇得扔下那槍,本能地摸向自己受傷的眼睛,那裡突然變得漆黑一片,灼燒的感覺在眼球的位置不斷熔煉。
很快,那石子再度卷土重來,隻不過這一次是擦著他們的咽喉而去的,下一瞬幾具身體驟然倒下,那煩人的槍聲終於停下來了。
“怎麼回事?”一個男人駕著車而來,看著那些人跑來跑去的,槍聲在他耳邊不斷轟響,他斂眉,冷峻的眸緊緊盯著眼前幾個“蒙臉人”。
隻是下一刻,他們又突然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老大,快看那邊。”
看向東邊那棟建築因為被子彈橫掃而去,或許原本就是豆腐渣工程,所以牆體已經開始脫落,在槍聲轟響之下,石塊四處飛散。
那小弟把凶器,也就是那幾顆染了血的石子捧過來給男人看:“應該是這幢建築,我讓他們停下來了,他們剛剛說要玩一玩這些俘虜。”
那男人瞟了一眼那幢建築,又垂眸看了一眼那石子,眯了眯眼,怒斥:
“讓他們滾一邊消停去,死了活該!”
“煩人。”
男人肩寬窄腰,隨意地穿著一身黑色的工裝衣褲,腳踩一雙黑色馬丁靴。每走一步渾身肌肉線條都要繃不住,雙肩一拱一拱地,帶著極致的步伐格調,滿身的走姿就倆字——賊拽。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口罩,睨著那幾個蒙臉的,嗤笑一聲:“醜死了。”
隨後,就邁開腿往前走去,還踩了踩那些個蒙麵人的屍體,嫌棄凹凸不平,腳還猛地跺了幾下。
其中一個蒙臉人氣得要衝上前去,但是被同伴拉住了,他們用a國的俚語說著:
“什麼東西啊,拽成這個樣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還踩我們的戰友!”
“忍一忍吧,他是上頭派過來的,我們不能得罪啊!”
“放棄,什麼狗東西,他也配啊!”
“咱們打不過他的,他是跨國雇傭軍團的頭兒,這次他們跟我們合作,長官說了我們都得聽他們的!”
“呸!”那人在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接著就氣哄哄地走到一邊兒去了,還真的沒敢過去找那男人。
男人掃視了一圈周遭,這是個破舊工廠,畢竟是實業,建築還算穩固,看上去應該是這些廢墟裡麵最安全的一幢了。
“把人都給我帶到這裡來,再擅自開槍的直接給老子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