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立馬往拘留室看過來。
蘇傾城皺眉,下意識將手放進兜裡。
她愛乾淨,衣服都有專人為她清洗,一般兜裡不會有什麼臟東西。
偏偏此時有一個很小顆粒狀的東西。
手感有些粗糙。
她拿了出來,是個很小的晶體狀顆粒。
沒見過的東西。
剛才那個女人說是毒品,那多半就是毒品了。
此時警察過來了,蘇傾城手中拿著晶體狀顆粒。
警察看到顆粒,臉色嚴肅起來,問蘇傾城,“你的?”
蘇傾城並未慌張,搖頭,“不是。”
但東西是她從兜裡掏出來的。
她也知道是誰放的,可是說了沒用,她沒有證據。
這裡是需要證據的地方。
蘇傾城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她們素昧平生,為什麼汙蔑她?
是怕警察查出她身上有毒品,所以誣陷她?
這裡那麼多人,為什麼又要選中她。
蘇傾城一晚上被警察帶走三次,審訊了三次。
有人來見她了。
去而複返的文薔。
文薔穿著深秋款的風衣,一雙馬丁靴。
馬丁靴是蘇傾城喜歡的款式,她知道這雙鞋,限量款的,她上次想搶貨,但是沒搶到。
現在穿在文薔的腳上也很好看。
漂亮的女人穿塊抹布都好看,何況是雙本來就高端漂亮的鞋子。
文薔的手放在風衣口袋裡,一雙嬌媚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蘇傾城瞧,“聽說你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家裡挖到了礦,就成了土財主。”
除了有點偏差,大體沒錯。
暴發戶是她外公,她媽才是暴發戶的女兒,而她爸就是個吃軟飯吃發家的,應該也算的上個暴發戶。
文薔對蘇傾城很了解,可蘇傾城隻知道文薔是市長女兒。
其實單憑這點,文薔就完勝了。
京市市長不是韻城的市長。
蘇傾城也沒虛,可能因為她有暴發戶的血脈,比較勇,還是個見識跟不上財富的人。
她大大方方,“是啊,運氣好,變成有錢人。”
蘇傾城坐在審訊椅上。
北方的室內很暖和,隻是有一點不好,太乾燥了。
蘇傾城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在警察局耗到晚上,人就乾了。
上次在藏區流鼻血,這次亦然。
她感覺鼻子下麵黏答答的。
蘇傾城戴著手銬,對文薔道,“有事就說吧。”
其實事情已經明了了。
無緣無故被人冤枉就是文薔乾的。
文薔看著蘇傾城流鼻血,嘲弄了一句,“你們南方人就是矯情。”
到底她是個女人,隨手放了包餐巾紙給蘇傾城,“離開阿郢,你可以安全離開京市。”
蘇傾城覺得自己到京市來是來曆劫的。
葉瀟瀟大概是個掃把星。
隻是想吃頓烤肉發泄一下情緒,像是吃了頓斷頭飯似的。
蘇傾城麵無表情,拿著餐巾紙撕碎,塞在鼻孔裡,現在嘴巴都乾起皮了,也就沒必要再注意形象。
她一邊塞餐巾紙,一邊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天子腳下,你還敢乾這種事,不怕你爹丟了烏紗帽嗎?”
文薔咯咯笑,“蘇傾城,所以說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你懂什麼呢?”
她走到了蘇傾城身後,傾身在蘇傾城耳邊,“你配不上阿郢,即使我不出手,也總有人會出手,何必沒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