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律為難。
齊艾傷口灼燒般的疼痛,卻推開傅司律:“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去找傾城吧。”
電話裡的話她聽到了。
她一瘸一拐地朝回廊深處走。
沒一會,人被傅司律打橫抱起,
傅司律沒好氣道:“逞什麼強,我帶你去找醫生。”
他帶著齊艾去了醫務室。
齊艾在傅司律的懷裡,腳上雖然疼,但卻覺得這點疼值得。
至少在傅司律心裡,她比蘇傾城重要。
可當她偏過頭看向會議室的方向時,隻見蘇傾城笑著站在門口,朝她揮揮手。
那種笑讓齊艾心裡毛毛的。
蘇傾城是不是看到蜈蚣是她自己放出來的?
齊艾心虛不已,又後悔聽了李媛媛的唆使,做這種事。
會議室裡,蘇傾城看著傅司律抱著齊艾離開回廊,轉過身卻撞在沈郢的胸膛上。
沈郢沒離開,她騙傅司律的。
傅司律還是跟著齊艾走了,她沒什麼好難過,習慣了。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可能需要她哄。
他剛才剝了瓣橘子放在她嘴邊。
可關窗後,海島的夜過於安靜。
她耳朵賊好,聽到了傅司律在外麵說話的聲音,就跑開了,沒吃他的橘子。
恰好到門邊看到齊艾被蜈蚣咬,才故意打那個電話。
明知傅司律不會為她留下來,就是想打。
蘇傾城想伸手抱住沈郢,卻被沈郢戳著腦門推開:“我有事,要回去。”
有點冷。
她剛才說給傅司律聽的,沈郢在報複她?
蘇傾城輕撓他的喉結:“不許走,留下來陪我。”
她勾著他的尾指往會議桌旁走。
沈郢不動:“陳嘉儀找我。”
他的尾指從她指間滑出來,去收拾她吃完的東西。
蘇傾城跟上去:“都半夜了,她找你乾嘛,我家郢郢長得這麼標致,不怕被她輕薄?”
沈郢收拾很快:“她不會,你會。”
他隻留下剝好的橘子和毛毯。
蘇傾城擋在他前麵:“郢郢,我想讓你陪我。”
沈郢繞開她,將置物架上的仙人球塞她懷裡:“我不就是個草木人,這個陪你也一樣。”
蘇傾城“哎哎”了兩聲。
沈郢不給她哄他的機會,大步流星出了門。
蘇傾城心裡怪怪的,看著胖嘟嘟的仙人球,像被仙人球的刺把心頭紮成篩子似的,一陣風吹過心眼,涼颼颼的。
不過想到陳嘉儀大半夜找沈郢,她心裡不是滋味。
女人深夜找一個男人,能是什麼事?
自從沈郢走後,蘇傾城看活動安排就看不下去了。
她回了房間,失眠很久。
早上起來,外麵電閃雷鳴。
今天嘉賓不需要錄製,但蘇傾城還是很忙。
先導片在剪輯,有些東西還是要通過嘉賓同意才能播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