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從沈郢懷裡鑽出來,看出陳嘉儀不滿。
她覷著陳嘉儀:“陳老師,節目組隻是給你發cp,可不是給你發男朋友,你彆當真,清醒點。”
陳嘉儀勉強擠出一笑:“我就開個玩笑,蘇組長何必也當真?”
“那就好。”蘇傾城的手點著沈郢身上的口紅印,話卻是對陳嘉儀說的:“陳老師帶濕紙巾了嗎?”
“沒有。”
冷聲,人轉身就走。
蘇傾城用指腹幫沈郢擦胸前的口紅印:“這女人真小氣,本來還想給她發福利,現在隻想給她吃大逼兜。咱們不抱了,你以後也不許對她笑。”
沈郢點頭。
一連幾天,節目組都是連軸轉。
從海島到荒漠,最後一期在雪山。
好似這種有意義的紀錄片不到極端環境拍不了一樣。
蘇傾城正在吸氧氣瓶。
電話響了。
她爸打來的。
蘇傾城不想接,看一連打了五個。
她最後接了:“什麼事?”
電話裡回:“我在給你媽轉院,轉到瑞士去。你把工辭了,去瑞士陪她。”
蘇傾城冷笑:“轉得可真夠遠,怕我在韻城礙你和祝安好的眼麼?”
蘇亥生沒好氣道:“我不想你繼續跟沈郢搞在一起。你非他不可是吧。”
蘇傾城丟了氧氣瓶:“少管我的事。”
她站起身,頭有點暈,掛了電話。
沒一會,她奶奶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自從她媽變成植物人,她就是她爺爺奶奶帶著,感情比她爸深。
她能猜到她爺爺奶奶跟她爸在一起。
打這個電話,無非又是來勸和。
蘇傾城還是接了電話:“奶奶,你彆摻和我和他的事。”
老太太不停歎氣:“傾城,彆怪你爸,是我看你們台的節目看到沈郢,告訴他的。”
台裡的旅綜已經開播,放了一期先導片。
蘇傾城又把氧氣瓶撿起來,繼續吸:“那您也告訴他,我懷了沈郢的崽,人命關天,他……”
看著辦!
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傅司律站在門口,她伸手……
人又走了。
誤會大了去了。
蘇傾城收回視線,看了眼手機,裡麵沒了聲響。
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在津海剛經曆過暴風雨的洗禮,倦了。
在暴雨風再次刮來之前,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抬眼卻發現沈郢背靠著門框,環胸,低頭在笑。
他問:“什麼時候的事?”
她剛才說她有了他的崽,他也聽到了?
蘇傾城吸兩口氧,又把氧氣瓶放在桌上,仰靠著休息椅:“現在在流大姨媽,什麼時候看你的本事。”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沈郢到了她跟前。
他雙手撐在休息椅扶手,俯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隻要你想當媽,我隨時都可以當爸。”
自從在津海沒羞沒臊親在一起。
他們如今毫無忌諱。
她見沈郢從口袋拿出一個暖腰貼,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鏈,單手撕開,貼在她的小腹上。
他總記得這種小事。
蘇傾城閉著眼休息,抓住他的手腕:“郢郢,幫我揉揉,疼。”
沈郢輕輕幫她揉小腹,暖腰貼在反應,她舒服許多,沒那麼缺氧。
她煩:“我爸要把我媽轉到瑞士去。這種事他要真乾,我做不了主。”
他們是夫妻,她隻是女兒。
沈郢“嗯”了聲。
蘇傾城見他隻是“嗯”,睜開眼,捏他下巴:“什麼態度?我媽出國,我也會跟著走,以後可沒人再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