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陳嘉儀看著沈郢和蘇傾城之間的親密,早就麵目全非。
她幾乎每天都在網上詆毀蘇傾城,不然睡不著覺。
剛才她小號粉絲已經超過十萬了。
越來越多的人在評論裡辱罵蘇傾城。
陳嘉儀現在就靠著這些當精神食糧。
她拍開蘇傾城的鹹豬手:“我的事,不關你的事,少在這裡給我當人生導師。”
蘇傾城的手垂下來,懶得再跟陳嘉儀說,這種人跌了個大跟頭,就認清現實了。
她悠哉悠哉地往去宴會大廳。
走廊上再次碰到昨晚見到的男人。
男人仍舊抽著劣質香煙,一雙眼卻盯著她瞧。
蘇傾城與他對視。
男人眼裡透著邪光,這種邪光很強烈,感覺像是個天生做壞事的人。
她與男人擦肩而過,男人不是個講素質的人,將抽煙的煙蒂直接扔在地板磚上,用一雙蒙塵的靴子將還沒有弄滅的煙蒂踢開。
那雙靴子像是從破爛堆裡撿的。
煙蒂剛好踢到蘇傾城腳下,蘇傾城急忙躲開。
若是平常,以蘇傾城的脾氣,必然會罵幾句。
可對這個男人,蘇傾城莫名生出點慫勁兒來。
她隻想離開,男人卻不緊不慢地說:“有些人死於話多。”
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再管齊艾的閒事。
蘇傾城記下了,她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男人又拿出打火機,蘇傾城無意間看到男人撚著打火機的指紋處都是壞的,像是被什麼燙傷過。
確實是有故事的狠人。
蘇傾城腳步更快。
當走了十來步時,她猛地停住腳步。
那個男人沒有指紋,打上她媽媽的凶手留下了指紋,卻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凶手說不定也沒有指紋。
這個想法從蘇傾城腦子裡冒出來的時候,她幾乎瞬間崩潰。
意思是不是除非她媽媽自己醒過來,不然真相就隻能石沉大海!
可是王鶴的徒弟了無音訊,她還能有什麼辦法讓她媽媽醒過來?
蘇傾城回到宴會大廳,強迫自己不去想媽媽的事,積極工作。
忙碌暫時讓蘇傾城忘記了不安。
殺青宴接近終場,不少已經走了。
蘇傾城端著酒杯,醉意漸濃。
她仍一杯接一杯,沈郢要替她喝,被她推回他的座位。
她有些醉,東倒西歪地用指尖點著沈郢的鼻尖:“你不許喝。喝醉了,容易被大母狼一口吃掉。”
沈郢皺眉,拿開她手中的酒杯:“喝醉了難受。你忘了你現在還在經期?”
蘇傾城去搶酒杯,沒搶到。
沈郢站起來了,稍微舉起酒杯,就是她夠不著的地方。
他按住她的腰,她大剌剌地趴在他胸膛上。
酒精容易讓人軟骨頭,蘇傾城有人幫她承受體重,很舒服,露出享受的表情來。
總導演也喝了不少,看到蘇傾城有人靠,自己也把腦袋往沈郢肩頭上靠:“郢郢,你知不知道人家喜歡你好幾年了,每天都等著你冒泡,可你一冒泡就被彆人給搶走了,我的心碎了一地。“
總導演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嬌氣,引得全場哄堂大笑。
沈郢不受影響,麵無表情地推開總導演的大腦袋,端過自己的水杯,遞到蘇傾城嘴邊:“先喝點水。”
總導演被推開,噘著嘴湊過來:“郢郢,我也想喝。”
蘇傾城看到總導演漸漸放大的肉臉,露出嫌棄的表情。
她像八爪魚一樣纏在沈郢身上:“你走開啦,郢郢是我的。”
總導演不服氣:“要不要臉,你為郢郢氪過金嗎?我可是花過重金買過他的高仿畫。”
他的手搭在沈郢肩頭,磕磕巴巴地說:“郢郢,我是你五年的鐵杆粉絲,你每幅畫,我都記得。你不能屬於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