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微微詫異。
剛才沈郢沒有出包廂,傅司律怎麼知道的?
她想撒謊,卻又說了實話,“是。我們沒做什麼,你放心。”
蘇傾城說完,傅司律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他寧願蘇傾城騙他,至少說明在意他。
可是她沒有,說的很公事化。
有時候體麵才是最傷人的。
傅司律沒有表露出來自己內心的失落,隻是淡淡地笑著說,“我相信你。”
他上了駕駛座。
蘇傾城上了副駕駛,對他道,“去醫院吧,今天我住在醫院陪我媽。”
其實是不想傅司律開太久的車,他需要休息。
傅司律打趣,“要不也陪陪我,我明天做手術,有點害怕。”
蘇傾城聽不出半分害怕來。
不過傅司律明天做手術,作為女朋友,她理應陪陪他。
她笑著說,“好呀。”
沒了。
傅司律打趣的話被終結,車廂裡顯得格外安靜。
而此時,餐廳外。
沈郢站在路邊,江宋在給他撐傘,“少爺,人這一生,總會遇到很多事,你和蘇小姐這樣的結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沈郢看著剛才離開的那輛車消失在視線中。
他沒聽江宋的話,隻是覺得自己好像很多東西都抓不住。
他突然對江宋說,“宋叔,如果我把傾城囚禁在身邊,她會恨我嗎?”
江宋愣住了,“少爺,你何必要執著於蘇小姐了,世界上的姑娘很多。你如果不喜歡文薔,你也可以找彆人。江總能為你挑選很多好姑娘。”
回答他的隻有秋末冬初的輕風細雨。
他的傘下隻剩下自己。
他家少爺愛慘了蘇傾城,或許蘇傾城會像個魔咒一直纏著他家少爺。
醫院。
蘇傾城陪了傅司律一個小時,傅司律想要留她在他的病房過夜,那裡有張不錯的休息床,可蘇傾城還是走了。
她不是很想跟傅司律太親近,總覺得彆扭。
路上碰到了老熟人。
齊艾是被人從病房裡趕出來的,還摔出來一個保溫盒。
蘇傾城聽到裡麵的女人發怒,“久病床前無孝子!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不就是為了讓你有出息,以後能好好給我養老,你倒好,現在催我出院,嫌棄我是累贅。”
齊艾沒看到蘇傾城,對著病房裡冷著臉,“我已經儘力了,醫生都說治不好,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一直在這裡燒錢嗎?
我哪來那麼多錢給你燒?而且我現在還被辭退了,沒了經濟收入,你讓我上哪兒去弄錢?”
裡麵的女人沒好氣道,“你跟傅司律離婚,難道就一分錢沒拿到?齊艾,你那些錢肯定夠救活我,隻是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