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蘇傾城語氣淡。
傅母過了會,才艱難地說出話來,“不是很好,醫生說他心態很不好,才會發病的。說不定你來看看他,他會好一些。”
蘇傾城眉頭皺得更緊,“你該去找齊艾才對,司律哥哥喜歡的人是她,我什麼都不是。”
傅母哭道,“傾城,當時齊艾懷著孩子來找他,他是出於責任才去找齊艾的,可是現在……現在……”
她難以啟齒,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說,“上次阿律做了個深度體檢,醫生說阿律有弱精症,很難讓女人懷上孩子,我們才知道齊艾肚子裡的是個小野種。”
蘇傾城被創到了。
齊艾玩得真大,竟然找男人把肚子弄大,讓傅司律背黑鍋。
傅司律的病是齊艾氣出來的吧。
哪是什麼心態不好?
蘇傾城不想管傅司律的事,他們之間已經斷了,還斷得有點難看,再見麵隻會尷尬。
她先拒絕,卻聽到電話裡男人虛弱的聲音,“傾城,我不奢求你原諒我,隻是單純地想見見你,聊聊天,有時候,人在瀕死之際,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我若是早點醒悟,我們應該現在很幸福吧。”
手機的外音不算小,沈郢肯定聽到了。
蘇傾城連忙用雙手捂住沈郢的耳朵,剛捂住,又覺得不對,她心虛什麼。
她鬆開了捂著沈郢耳朵的手,“我也是沒有早點醒悟,不然我跟我家郢郢的孩子小學都上了一半了。”
“傾城,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這種時候,你說這些,沒什麼意義。我也不是奢求你回到我身邊,而是想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心意。”
傅司律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
蘇傾城也不想去跟一個病人去計較什麼。
她正色道,“傅先生,我沒有說氣話,這些也許對你來說沒什麼意義,但對我來說很有意義。其實你的心意是什麼,現在的我並不關心,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也不會幸福,因為我不愛你啊。
其實你提分手的時候,我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傾城,你怎麼能對阿律說這種話呢?你是要他的命嗎?”
蘇傾城的話被傅母打斷了。
蘇傾城抿了抿唇,“程姨,我們本已是平行線,是你們非要來招惹我。”
她說完掛了電話。
好心情都沒了。
在她看來傅司律本不是拎不清的人,他選擇了齊艾,她選擇了沈郢,就該相忘於江湖,如今他命不久矣,是想道德綁架她?
不管這是不是傅司律的意圖,她對傅司律沒有同情,反而是厭煩。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薄涼的人,可此時她真的除了厭煩沒了彆的心情。
蘇傾城將傅母和傅司律的號碼都拉黑了,然後將手機關機。
沈郢隻是看著她,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蘇傾城摟住沈郢的脖子,他們的呼吸都有著厚厚的霧氣。
她說,“好像有點冷了,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