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說得曖昧,沈郢抱著她的纖腰,看了看遠處,唇角揚起來,“好。”
蘇傾城看著不遠處聽著江宋的車,而沈郢的車就停在他們旁邊。
她衝沈郢撒嬌,“你背我,讓江老頭開你的車回去。”
沈郢點頭,給江宋打電話。
江宋從他的車後座下來了,到了蘇傾城和沈郢身邊。
這兩人膩膩歪歪,他已經習以為常。
隻是偶爾他會想,要不要去廣場上走走,跟老太太跳跳舞之類的。
畢竟在韻城,認識的人不多,挺無聊的。
江宋對沈郢恭敬地說道,“少爺,鑰匙給我吧。”
沈郢給了江宋車鑰匙,便在蘇傾城麵前蹲下,“上來吧,背你回去。”
蘇傾城不客氣地雙腿盤在沈郢腰間,還喊了一句,“駕!”
沈郢低低地笑著說,“坐穩了,彆掉下馬。”
帶著寵溺。
江宋看在眼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心理病的緣故,才會雙標得如此精分。
他看著他家當牛做馬的少爺背著個女人走遠,再次想起蘇傾城剛才說過的話,有些事兒確實是無法衡量的,千金難買他家少爺願意。
就如同他家少爺願意為蘇傾城京市韻城每天來回跑,卻不願意為他家江總做點開會的小事。
江宋收回視線,上了他家少爺的車。
馬路上,沈郢背著蘇傾城走了很遠。
蘇傾城其實想讓沈郢一直背著她走下去,可她感覺到沈郢累了,於是從他背上掙紮著下來。
她挽著沈郢的手,走在銀杏葉飄飛的人行道上。
上麵一層厚厚的金黃。
蘇傾城看到前麵有一對年邁的夫妻手牽手走在這樣的地方,像一幅共白首的畫一般。
她不再挽著沈郢的手臂,而是牽著沈郢的手,與他十指交扣,又對沈郢道,“你那隻手放在背後。”
沈郢疑惑。
蘇傾城指了指前麵的老頭。
沈郢很懂她,笑了笑,將空著的手背在身後。
蘇傾城學著老太太,佝僂著背,還咳嗽了兩聲,“郢郢,像不像?”
沈郢看著她駝著背,突然站定了腳步,將她抱起來,“不像,我們是我們。”
蘇傾城晃動著兩隻腳,“放我下來啦,我想跟你經曆一下共白頭啦。”
沈郢不放她下來,“活在當下,白頭是未來的事。”
蘇傾城癟著嘴,“我知道呀,我隻是想要提前感受一下而已。”
她說著話,一片金黃的銀杏樹葉落在了蘇傾城的臉上,滾落到她鼻間,飄來淡淡的青草香。
這一刻,真實自在。
她吹了吹氣,銀杏樹葉又掉了下去,混跡在千千萬萬的銀杏樹葉中。
沈郢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他說,“你是不是還很悲觀?”
蘇傾城不明所以,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她跟沈郢說過她對婚姻很悲觀。
有時候原生家庭的影響就是要跟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