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宋成了安排在江郢身邊的監視器,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爸的掌控之中。
他爸說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但江郢並不這麼覺得。
江郢麵無表情地看著一個廣告牌,“還好。”
江宋溫和地笑道,“難道看你對一座城市的風景看得這麼專注。”
江郢其實並不是看城市的風景看到專注,而是剛才那一排小吃街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沉默著,沒回江宋的話。
江宋接著說,“少爺,你的藥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記得按時吃。”
“好。”江郢淡淡地應聲。
他回到酒店房間,看到茶幾上的藥。
是治療精神疾病的,不過江郢很久沒吃了,他如常,取下一顆藥,丟進了水杯裡融化,然後倒在馬桶裡衝掉。
夜深時,他拿出自己的素描本在落地窗前畫畫。
不管多忙,他每天都會畫上一副素描畫。
一個女孩的素描。
上次隻是在書店匆匆一眼,他便記下了她的模樣。
回去後,他鬼使神差地將她的樣子畫了下來。
十分奇怪的事兒,那個女孩的樣子好像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一樣,他可以不用去思考,便能輕而易舉地畫下來。
從那之後,江郢每天都會畫她。
漸漸地,他覺得女孩是那麼熟悉,還會因為她過於消瘦還心疼。
那種疼痛的感覺是他難得的情感波動,他喜歡這種感覺。
今夜,他畫了女孩坐在小吃街上吃東西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在女孩的衣服上畫了一點油漬,他隻是想,她肯定是這麼粗心的事兒。
看到這樣的話,江郢笑了笑。
這時,他的手機在震動,他拿過手機,是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
聽完對方的話,江郢眸光變得深沉。
終於找到了。
韻城人,怪不得他找遍整個京市也沒有找到。
接完電話後,江郢放下了手機,看著素描畫,久久地出神……
幾天後,蘇傾城和助理陳無憂坐飛機到了深市。
兩人暫時將參加股東大會的事拋諸腦後,正在一個奢牌店排隊買一款限量版的包包。
蘇傾城想要,便不顧一切想要得到。
陳無憂也是第一次見蘇傾城像個打了雞血的戰鬥機,眼裡充滿了對包包的渴望。
兩人好不容易搶到包,蘇傾城又要逛街,大包小包買了很多,才回酒店。
一到酒店,蘇傾城就開始輕點自己的戰利品。
她買得時候瘋狂的好像這東西就是她的摯愛,可清點完後又有很多看不上。
一件一件地丟給陳無憂,“這個給你,這個給你,這個給你……”
陳無憂也是頭一次上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發獎金,一晚上不勞而獲小十萬。
她打算更加賣力工作,對蘇傾城說道,“傾城姐,這個酒店看起來很高級,我現在就去放哨,說不定沈先生會在這裡出沒呢。”
蘇傾城乍一聽很荒唐,不過閒著也是閒著,“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真在大廳裡坐了一夜,看著客流往來,沒見到沈郢,卻讓陳無憂喜提黑眼圈。
蘇傾城本來就有,她失眠,有點嚴重。
兩對熊貓眼麵對麵,相視一笑,由衷的。
之前她去哪裡找沈郢,即使有人陪著她,也覺得她是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