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蘇傾城嘖了聲,“道她奶奶個……”
金源遠見蘇傾城要口吐芬芳,忙打斷,“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你們彆這樣,蘇小姐,您消消氣,我們去那邊坐吧。”
自從金源遠去公司找茬後,蘇傾城後來還見過金源遠一兩次,不過每次都是一副跟她有仇的樣子。
現在跟個狗腿子一樣,多半肚子裡是壞水。
蘇傾城裝作若無其事,“好呀,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母猴一般見識。”
何霞的臉要是被打紅了,可能就要氣綠了。
她翹著蘭花指,指著蘇傾城,“小賤人,你才是小人,你才是母猴子呢!”
蘇傾城似笑非笑,“難不成你是公猴子啊?”
何霞木了下,暴跳如雷,“我是母的,母的,你才是公的……”
說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沈長亭有些無語。
蘇傾城跟他媽打交道很多年,深知他媽的性子,他媽從小嬌生慣養,彆人都護著寵著,腦子沒怎麼長出來。
他眉頭皺得更緊,“蘇傾城,你夠了,再怎麼她也是你長輩,你讓讓她怎麼了?非要讓她鬨笑話。”
蘇傾城歪著頭,眨了眨眼,“我說沈哥哥,你搞搞清楚,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她找我麻煩,我還要讓著她,憑她褶子比我多麼?”
她說完跟著金源遠離開。
何霞氣得跳腳,對沈長亭道,“長亭,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媽我被羞辱……”
“媽,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招惹蘇傾城,你為什麼總是不聽,現在好看嗎?”
沈長亭厭倦了在他媽跟蘇傾城之間周旋。
他知道問題的根源在於沈郢。
他嚴肅地看著他媽,“爸對不起你,是爸的事,不關沈郢什麼事,這麼多年,你傷害了沈郢多少,你自己心裡清楚,我那次救他是我愧對他,我腿上落下終身傷痛是你的報應,不是沈郢害的。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沈郢不會再回來了,你也該放下你心裡的恨了,而不是在蘇傾城傷口上撒鹽。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你很惡毒,就像小時候那次一樣,你把沈郢丟在垃圾站一樣惡毒,我覺得厭惡。”
何霞張著嘴半晌,她嘴唇顫抖起來。
惡毒?
她很惡毒?
還是她的好兒子說的。
何霞兩隻通紅的眼狠狠地瞪著沈長亭,“長亭,你……”
她顫抖地指著自己,“你說我惡毒?我惡毒……”
她冷冷地笑起來,“如果我不扞衛自己的地位,就會跟閔恩婕一樣的下場!蘇傾城有閔家撐腰才能安然無恙,我要不死不活,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執迷不悟!”沈長亭不願意再聽,轉身離開。
何霞緊咬著牙,看著周圍看她笑話的人,憤然離開。
她剛走出宴會大廳門口,拐角處站著的男人卻讓她嚇一大跳,“啊……沈……”
話沒說完,男人已對旁邊的手下動了動修長的手指,清冷地說,“對逝者不敬,就丟墓地去,讓她走路回來。”
一聲吩咐,旁邊的手下白布繩索伺候,何霞雙腳動彈不得,嘴巴說不出話來,隻能睜著一雙大眼死死地盯著男人瞧。
男人筆挺如竹,不緊不慢地朝著宴會大廳走去。
宴會大廳,金源豐早就帶著高層在門口候著了。
剛才江淮許說江總要到了,當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人,金源豐覺得眼熟極了。
江家的太子爺,之前的沈總。
金源豐連忙迎上去,“江總,好久不見,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