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震驚了。
這個大傻子不會是要去做結紮吧。
她眼睛抽動兩下，“郢郢，你個大笨蛋。早知道不跟你抱怨了。”
蘇傾城鬆開他的褲腰帶，“你不想我傷害我的身體，我也不想你傷害自己的身體，知不知道！”
她轉身要走開，江郢拉住她的手，“那個不傷身體，我會找最好的醫生。”
有那麼一刻，蘇傾城覺得江郢的戀愛腦比她還嚴重。
她回過頭，雙手捧著江郢的臉，仔細看了看，“郢郢，我們認識也沒多久，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呀？”
江郢被問住了。
他自己也無法理解。
可蘇傾城對他有魔力。
“本能。蘇傾城，你是我的本能。”
蘇傾城瞳孔縮了縮，本能？
她是他的本能。
江郢輕輕地笑，有無奈，也有寵溺，“你是不是對我施加了魔法？從第一次見你，你就無時無刻占據著我的生命。”
他伸手，捏她的臉頰，很溫柔，“我們現在這樣在一起，很多時候我會以為是夢。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夢碎了，你就不見了。”
他也歪頭看她，帶著疑惑，“這就是注定的命運嗎？我感激這樣的命運，因為有你，我的人生如春複蘇，破土而出，生出盛夏，生出金秋，生出冬花，一年四季，很完整。你好像就是我人生缺失的那一塊，神奇不神奇？”
蘇傾城不想哭的，她最近吃得好，睡得好，笑得也開心。
可是這個男人又又又跟她告白。
跟作詩一樣，肉麻死了。
不過她好愛聽，愛聽死了。
蘇傾城哭著笑著撲到他懷裡，“不神奇啦，我們的命運是我們自己爭取來的。”
她流著淚，“我才沒有給你施魔法，我又不是老巫婆，是你愛我，很愛我，是你自己的問題。”
她也伸手去捏他的臉，“疼不疼，我可不是什麼夢姑，我就是你的……傾城啊。你不需要小心翼翼，想牽我的手就牽我的手，想親我就親我，想和我睡覺就跟我睡覺，想愛就請好好愛我，我都允許。”
江郢彆過眼，看著不遠處的窗戶。
窗戶上印著他們的影子，如此鮮活的她，真不是夢。
江郢從窗戶的影子裡，看到她在墊腳尖，不知道要乾嘛，下一秒，他知道了。
柔軟的兩瓣唇吻了他的唇，蜻蜓點水。
她還在說著安慰他的話，“你不許胡思亂想，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必須知道一件事，我愛你，誰要是敢讓你離開我，我就去弄死他。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凶巴巴的。
江郢突然笑了。
或許他知道為什麼那趟出事的飛機是從韻城到京市了。
不是巧合吧。
他“嗯”了聲，從窗戶上收回視線，不想她隻是蜻蜓點水，想和她糾纏，深深地糾纏……
隻是……
魚糊了。
江郢離開了蘇傾城的唇，她還追了追，粉色的舌尖觸碰著他。
他呼吸很緊，單手抱著她後退了幾步，“沒魚吃了。”
蘇傾城後知後覺，也聞到了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