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郢看著她笑，“嗯。現在？”
“不然呢？總不能明年吧。”蘇傾城的手往他衣擺下鑽。
江郢將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可以從今年做到明年。”
他話落，噙住蘇傾城的紅唇，深吻。
蘇傾城熱烈地迎合他，想要更多，再多一點，再再多一點，她的郢郢裡裡外外都是她的。
光陰似箭，兩年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蘇傾城牽著小星星走在雲天八號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
小孩子好奇心很重，一直在問鵝卵石的事。
剛開始問是不是鵝卵石是不是蛋，蘇傾城說不是，又問她為什麼不是蛋。
蘇傾城耐心解釋了蛋是什麼，接下來又有另外一萬個為什麼。
這些蘇傾城已經習慣了，她這輩子的耐性都用在了小星星身上。
母女倆走過鵝卵石小路到了書房。
江啟臣坐在裡麵，這次沒看書，在看窗外的風景。
外麵是一顆不知名的大葉子喬木，一片葉子懸在窗外，小星星指著大葉子問江啟臣，“爺爺，外麵怎麼有把扇子呀？”
小星星的普通話是跟著蘇傾城學的，除了奶聲奶氣外，還有帶著口音。
江啟臣回過頭，看著小星星，“樹上長的小扇子。”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
蘇傾城喚了聲，“老爺子。”
江啟臣臉上掛著淡笑，沒之前嚴肅，可能是因為這兩年她總帶小星星來看他的緣故。
江啟臣在小星星麵前蹲下，抱起了小星星，“小星星要不要那把扇子？爺爺摘給你。”
小星星搖著小腦袋，“不要，我覺得它長在窗戶上，挺好看的。”
江啟臣笑起來，泛著繼續慈愛，“那我們一起看書。”
蘇傾城在一旁的沙發上不客氣地坐下，這老頭還沒死心，非要帶著小星星一起讀國富論。
然後……國富論的前幾頁變成了碎紙。
小星星吵著說，“爺爺，我要折飛機。”
江啟臣正在拯救自己的書，卻見小星星抱著他的腿，大眼睛眨呀眨，他又停了手中的動作，“那隻許折一隻飛機。”
小星星小腦袋點呀點。
江啟臣準備去拿紙，小星星手快，直接從厚厚的書本上撕了一頁紙下來。
小星星將紙遞給江啟臣，“爺爺，我要飛機。”
江啟臣看著書頁，心在滴血，這本書跟了他幾十年，平常連褶皺都沒有，如今被小祖宗給折騰得殘破不堪。
他忍不住看向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蘇傾城，“傾城，小星星以後是要繼承江家的，你總不能讓她這麼荒廢下去。”
蘇傾城翹著二郎腿，去拿自己帶過來的零食吃。
她挑了挑眉，“哪裡荒廢了，我看長得挺好，白白胖胖的。”
這裡她已經很熟了。
每次帶著小星星過來，她就當自己是隱形人，吃吃喝喝四處逛，有時候甚至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吃各種重口味的東西。
江啟臣很嫌棄她，可又無可奈何，“不如這樣，小星星白天跟著我學習，晚上你帶回去。”
蘇傾城嘖了聲，這老頭，還開始得寸進尺了。
她白了江啟臣一眼，“本來你兒子是不讓小星星來看你的，我看你孤家寡人怪可憐的，才到這邊來添點人氣。”
江啟臣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什麼，一低頭，突然沉聲說，“我的孫女，你怎麼把我整本書都撕了。”
蘇傾城看過去，他們說話的功夫，國富論隻剩下了皮。
小家夥正撕紙撕得上癮，對玩紙飛機沒興趣了，開始撕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