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江啟臣的碗差些砸在地上,被江宋穩穩接住了。
蘇老爺子在摸鼻子,蘇老夫人在看天花板。
他們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過那時他們以為江郢是私生子,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哪敢讓江郢入贅啊。
江宋打破了尷尬地局麵,對蘇家二老說,“我家江總就一個獨生子,入贅的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要不這樣,還是我家少爺娶傾城還是以嫁娶之禮,往後他想住在蘇家,我們不乾涉。”
蘇老爺子忙道,“可以,可以,就這麼定了。”
蘇老夫人生怕江郢在提入贅的事,笑著說,“江郢,之前是爺爺奶奶開玩笑,你彆往心裡去,反正以後你要是想住在我們家,我們歡迎,要是想帶著傾城去京市住,隻要傾城願意,我們也沒意見。”
江郢點頭,“什麼時候結婚都聽奶奶的。”
蘇傾城一直憋著笑,在埋頭吃飯,沒想到江郢還記得爺爺奶奶想讓他入贅的事,也不知道要是江郢真的入贅,江啟臣會不會後悔把房子過戶給她。
夜深,蘇傾城趴在江郢身上,他們身上都有著薄薄的細汗。
蘇傾城在江郢胸口畫圈圈,“郢郢,我怎麼有點緊張啊。明明都老夫老妻了,不就是舉行一個儀式嘛。”
江郢垂眸看著她,“可能那天你是主角,被那麼多人關注,難免緊張。”
蘇傾城覺得有道理,她問江郢,“那你緊張嗎?”
江郢點頭。
蘇傾城在他身上,往上爬了爬,與江郢麵對麵,“你也是因為被人關注才緊張的嗎?”
“不是。”江郢滿眼深情,“那天將會是我人生最圓滿的一天,我怕出岔子。”
“呸呸呸。”蘇傾城連呸三聲,“你不要烏鴉嘴啦,那天能出什麼岔子?總不能有人搶婚吧。”
她又古怪地盯著江郢瞧,“你該不會是在外麵惹了什麼風流債吧。以後我出差的時候都得跟著你,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免得你散發魅力,還渾然不知。”
江郢卻冷不丁控訴,“你不是在公司造謠我喜歡男人,我現在很安全,倒是你,整天被男人追著跑,我是不是該宣誓主權?”
蘇傾城一秒心虛。
她現在還是江郢的秘書,他們的關係也隻有秘書部的人知道。
蘇傾城見總有小姑娘對江郢暗送秋波,於是她假裝一不小心說漏嘴,說江郢是彎的。
因為江郢不近女色,所以大家還真信了。
現在越傳越離譜,不少人猜測周岩被江郢包養。
周岩不久前也聽說了這件事,於是每次都跟江郢保持兩米的距離,也沒再給江郢開過車,生怕再被人造謠。
可是周岩撇清關係的舉動,在其他人看來是周岩失寵了,不少人還拐著彎安慰周岩。
當時周岩跟蘇傾城抱怨這件事的時候,蘇傾城眼淚差些都笑出來了。
直到江郢也聽說了這件事,她就再也笑不出來。
那天江郢從會議室一回來,就把她帶到了總裁休息室,一下午也沒出得來。
等所有人下班後,她才裹著江郢的外套狼狽不堪地出來。
至於她被男人追著跑的事。
那確實不能怪她。
蘇傾城嘟囔,“誰要我長得好看,幽默風趣,還身材一級好。”
江郢見蘇傾城自誇,被她逗笑,“長得好看,幽默風趣,身材一級好的蘇傾城小姐,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能告訴公司所有人,我不喜歡男人,隻喜歡你?”
蘇傾城暫時不想變成彆人的焦點,點了點江郢的鼻尖,“看你表現,你要是表現好,我讓你在同事麵前有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