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第一,你姓秦,以後也隻能姓秦,不能因為你黃伯父那邊就動什麼改姓的念頭,更彆想著用黃家的身份去做什麼。”
“第二,你和黃家的這層關係,除了我們自家人,不必對外宣揚,更不能讓黃家借著你和晚檸的婚事,來攀附我們安家。我不允許黃家通過你,來借我們安家的光。”
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銳利,
“京市這潭水深得很,黃家那些人的行事作風,我清楚得很。一向慣於鑽營,唯利是圖,想借著聯姻攀上我們安家這棵大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安家,不做這種人的墊腳石。”
秦遠舟聽著,心中了然。
他知道安老爺子的顧慮,也理解他的立場。
黃家在京市的名聲確實不算好,據他了解,黃耀中雖然為人還算正派,但黃家旁支的一些人,行事確實令人不齒。
要不是黃家根基深厚難以撼動,出事的早就不止黃景文一個了。
秦遠舟點點頭,鄭重地看向安老爺子,語氣堅定,
“外公,您放心。我秦遠舟此生唯愛晚檸一人,與她共度餘生是我最大的心願。至於黃家,我認黃伯父這個父親,是出於人倫孝道,但我絕不會讓他們利用我和晚檸的婚事,去做任何有損安家清譽的事情。改姓之事,更是無稽之談。我姓秦,永遠姓秦。”
安老爺子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見他神情懇切,目光堅定,這才緩緩點了點頭,語氣也緩和了些許,
“好,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晚檸那丫頭,以後就交給你了,莫要讓她受委屈。”
“定不負外公所托。”秦遠舟鄭重承諾。
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屋內,在古樸的家具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一場關乎未來和家族的談話,在平靜中帶著幾分嚴肅地結束了。
秦遠舟知道,他肩上的責任,又重了幾分。
跟安老爺子道彆後,秦遠舟準備啟程返回黃家,處理黃夫人的後事。
安澤深親自送他到門口,車子已經備好。
在上車前,安澤深停下腳步,神情比在老爺子麵前時更加嚴肅,他壓低了聲音,對秦遠舟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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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舟,黃家那潭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也渾得多。這次回去,除了為你黃伯母處理後事,儘一份心意之外,其他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摻合。”
“記住,是任何事情,不管是人情往來上的,還是可能涉及到的遺產分割上的,這些都與你無關。”
秦遠舟認真點頭,“舅舅,我明白了,您放心。”
安澤深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繼續道,
“你黃伯父那邊,畢竟是你生父,他對你或許有舐犢之情。但黃家其他人,可就未必了。這次回去,你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務必警醒著點。”
怕秦遠舟不明白,安澤深解釋道,
“我這麼說吧,不管你黃伯父向你提出任何想要你融入黃家的請求,比如認祖歸宗、改換門庭,甚至隻是讓你在京市發展,你都不能答應。一句都不能!”
安澤深說完,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秦遠舟的肩膀,那力道和眼神,不像是在提建議,也不是單純的關切,而是一種近乎命令的、明確的要求。
秦遠舟心中一凜。
以他對安澤深的了解,他知道,安澤深這麼說,絕非危言聳聽。
秦遠舟點點頭,鄭重道,“舅舅,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自己多保重。”
安澤深又在秦遠舟的肩頭重重拍了兩下,這才鬆開了手。
秦遠舟深吸一口氣,和安澤深道了彆,上車朝著黃家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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