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友誼飯店,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帶來幾分愜意。
就在這時,側麵的走廊裡也走出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精心打扮過的方彤。
方彤原本正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一抬眼,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並肩走來的秦遠舟、林晚檸和安之恒。
當她的目光落在秦遠舟臉上時,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猛地頓住了腳步。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血色從臉上褪得一乾二淨,嘴巴下意識地張開,好似要尖叫,卻又死死地用手捂住,仿佛看到了什麼絕不可能出現的鬼魅!
那驚恐和不敢置信的模樣,與周圍熱鬨的街景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異樣,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她。
林晚檸和秦遠舟、安之恒也停了下來,看向臉色慘白、渾身微顫的方彤。
“秦……秦遠舟?”
方彤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捂著嘴的手指都在哆嗦,她死死盯著秦遠舟,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一點虛假的痕跡。
然而,眼前的秦遠舟,身姿挺拔,麵色紅潤,眼神清明銳利,哪裡有半分“死人”的模樣?
甚至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神采奕奕,渾身上下更是看不到一絲一毫受傷的跡象!
一股被愚弄、被欺騙的巨大羞辱感和憤怒瞬間衝垮了方彤的理智!
她猛地放下手,慘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暈,聲音尖利地叫道,
“果然!果然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秦遠舟!你以為裝死就能逃避責任了嗎?你以為耍這種下三濫的花招就能擺脫我爸的條件?”
“我告訴你,做夢!你真是太可笑了!你要是還想轉崗去軍區醫院,除了答應我爸的條件,沒有彆的選擇!彆以為耍個花樣就能蒙混過關!”
她像一隻被激怒的鬥雞,氣勢洶洶地指責著,試圖用這種方式掩蓋自己剛才的失態和內心的慌亂。
秦遠舟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一個無理取鬨的小醜,連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懶得流露。
林晚檸微微蹙眉,覺得方彤這副樣子既可憐又可恨。
安之恒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上前一步,帶著幾分戲謔地打量著方彤,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方參謀長的千金,叫方彤是吧?”
方彤被他這語氣弄得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
“嘖嘖,”
安之恒搖搖頭,用一種帶著點同情的語氣說道,
“那看來你消息不太靈通啊。你爸手裡那點決定秦遠舟能不能轉崗的權利,哎呀,現在恐怕是用不上了。”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方彤瞬間變得錯愕和警惕的臉,才慢悠悠地、清晰地宣布,
“因為啊,我們遠舟同誌,上個星期,就已經正式調入軍區醫院了。編製、手續,全都辦妥了。所以啊,就不勞你父親費心了。”
“什麼?!不可能!”
方彤聞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道,
“這絕對不可能!我爸根本沒批!秦遠舟,你從哪裡又認識的這些不三不四的騙子來糊弄我?!”
她遷怒地瞪向安之恒,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你說誰是騙子?!”
林晚檸臉色一沉,清冷的目光掃向方彤,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方小姐,請你嘴巴放乾淨點!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懂!”
安之恒可是她的表哥,安家的人,豈容方彤如此侮辱!
方彤被林晚檸這帶著寒意的眼神一懾,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但仍舊不甘心地梗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