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了溫暖的橘紅色。
安之恒準時來到春曉堂,開車帶著林晚檸和秦遠舟,一同前往友誼飯店。
餐廳的雅致包間內,安澤深已經等候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合體的深色休閒裝,儒雅中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一見到林晚檸,他臉上立刻露出了真摯而喜悅的笑容,起身相迎。
“晚檸,快來坐!”
安澤深熱情地招呼著,眼神裡滿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這才幾天沒見,我怎麼覺得你又清瘦了些?是不是香林市這邊太忙了?”
林晚檸笑著回應,
“舅舅,我挺好的,可能是您太想我了,才覺得我瘦了。”
她自然地坐到安澤深身邊,秦遠舟和安之恒則分彆在另一側落座。
明明分開才沒幾天,可安澤深見到林晚檸,依舊是高興得不得了,問她醫館的生意如何,身體怎麼樣,生活上有沒有人照顧,林晚檸都一一笑著耐心回答。
“……舅舅,不但遠舟照顧我,之恒哥前幾天還請了個廚子過來給我做飯呢,隻是後來遠舟覺得還是他親自照顧我比較好,所以就由他來了。”
安澤深聞言,一挑眉頭,笑嗬嗬道,
“是嗎?那遠舟真是有心了,我的寶貝外甥女交給你,也算放心了。”
茶水續上,幾道精致的涼菜也端了上來。
眾人邊喝茶邊等主菜,安澤深話鋒一轉,看向秦遠舟,神色略微嚴肅起來,
“遠舟,黃景文那邊,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秦遠舟放下茶杯,想了想,沉聲說道,
“黃夫人最近一直在活動關係,找了不少人。目前警方的調查進度受到了一些阻礙,有些關鍵證據的核實被人為延緩了。”
安澤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是愛子心切。黃景文從小頑劣不堪,她不嚴加管教,縱容溺愛,如今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不想著讓他伏法認罪,卻用起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妄圖脫罪,真是可悲又可笑!”
他語氣一頓,眼神銳利地看向秦遠舟,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不過,你放心,我這次來,她想做什麼都彆想得逞!該還你的公道,我們安家出麵,看誰還敢攔著。”
“謝謝安叔,讓您費心了。”
秦遠舟道謝,心裡愈加覺得,黃夫人想拆散他和林晚檸,大概就是為了讓安家不要為他的事情插手罷了。
黃夫人要是知道安澤深為了這件事特地跑來香林,還不知道該慌成什麼樣。
安之恒在一旁好奇地問道,“叔,那您打算怎麼辦?”
安澤深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眼神深邃,帶著抹狠厲,
“釜底抽薪,從根上解決。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他沒有細說,但那份篤定和自信,卻讓秦遠舟和林晚檸都安心了不少。
他們相信安澤深一定有辦法對抗黃夫人的手段,他不願說,大概是不想徒增事端罷了。
有了安澤深的話,大家的心裡都鬆快了些。
安澤深放下茶杯,目光在林晚檸和秦遠舟之間轉了轉,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帶著幾分長輩的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