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堂的診室裡,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將房間染上了一層暖黃色。
林晚檸剛送走一位病人,正準備收拾東西,卻聽夥計說有人加了號。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重新坐下,準備繼續接診。
門簾被掀開,進來的人卻讓她眉頭一蹙——居然是宋彥白。
林晚檸看到他,臉上頓時布滿了毫不掩飾的惱火和不悅。
宋彥白似乎也預料到了她的反應,連忙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和歉意地解釋道,
“晚檸,我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讓你生氣了,我擔心你不會再肯見我,所以……所以才用了這個辦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晚檸冷冷地看著他,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宋彥白,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和秦遠舟下周就要結婚了,你現在做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我對你愈加反感!”
宋彥白聽著她決絕的話語,眸光微微一沉,隨即又努力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
“晚檸,我知道,但我……我對之前伊藤大輔的事情,感到非常內疚。雖然現在道歉可能沒有任何意義,但我真的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往一樣相處,至少……至少還能成為朋友。”
“朋友?”
林晚檸重複著這個詞,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宋彥白,原本,我們或許是可以繼續做朋友的。但是今天,你不顧我的意願和感受,強製送我去醫務室,現在又用這種方式出現在這裡,讓我對你失望透頂!”
“你做著看似關心我的事情,實際上完全不顧我的感受,而且不擇手段,宋彥白,你讓我想起了被伊藤大輔綁架的那一天!”
說到這裡,林晚檸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眼中充滿了痛恨、厭惡和深深的恐懼,
“那種感覺,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所以,我希望我們大家好聚好散,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宋彥白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原本溫和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僵硬。
他看著林晚檸,聲音也冷了幾分,
“難道……難道我之前為你做的那一切,你都忘了嗎?難道我為你做的所有事情,在你看來,都沒有任何意義?”
林晚檸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
“宋彥白,不要跟我說這些。是你越界了。”
宋彥白被林晚檸這句冰冷而決絕的“是你越界了”刺得心口一痛,臉色愈發難看。
他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不甘,
“越界?晚檸,我隻是關心你!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難道連一句關心都算越界嗎?在你心裡,秦遠舟就真的那麼好,我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眼神灼灼地盯著林晚檸,帶著一絲近乎偏執的固執,
“你被伊藤大輔綁架,是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是我四處奔走想辦法!這些你都忘了嗎?現在你卻說我越界?”
林晚檸厭惡地皺起眉頭,後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聲音愈發冰冷,
“宋彥白,我再說一遍,我感謝你曾經的幫助,但那不代表你可以乾涉我的生活,更不代表你可以用這種令人不齒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
“你的關心讓我感到窒息,你的行為讓我感到恐懼!我和秦遠舟的感情很好,我們彼此信任,不需要任何人來置喙和挑撥!”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與厭煩,
“看在以往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請你立刻離開這裡,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否則,彆怪我不念舊情!”
宋彥白看著她油鹽不進、態度堅決的模樣,眼中的希冀一點點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受傷後的瘋狂和孤注一擲。
他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抓林晚檸的手臂,語氣也變得急切而帶著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