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爺爺去世之後,她緊繃著的弦也跟著斷了,她現在做事毫無理智可言。
“會不會是姐姐想拿到股份,所以做了些手腳?”她說得小心翼翼,然後又惶恐地看了溫念初一眼。
溫念初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伸手拿走爺爺那份遺囑,看了幾秒之後,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需要比對筆跡嗎?”
還不等溫阮回答,就聽到助理說道:
“二小姐,這是老爺生前就擬好的遺囑,再三囑托我一定要保管好,等他離世之後再拿出來。所以,在此之前大小姐並不知情,更沒有機會更改遺囑。”
助理溫和地一笑,對她解釋。
溫阮被懟得一噎,她還想著挑撥一下溫念初和老爺子,沒想到竟被輕輕鬆鬆攆了回去。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溫薄言忽然開口,“阮阮,不要亂說話。”
他有些不滿,此前就囑咐過阮阮不要亂講話,她竟然不聽。
看到溫薄言不太好看的臉色,溫阮徹底放棄了挑撥離間,隻能軟下語氣說道,“是啊,爺爺最疼姐姐了,定是早就給姐姐鋪好了路。”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有親人的感覺真好,時時刻刻都有人為自己考慮……我又想起爸爸了……”
溫薄言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趕緊低聲哄她。
溫誌遠見事情再沒有轉機,也隻能認下現實,“阮阮,我們就是一家人,溫家並不會虧待你。”
一家幾口抱團安慰著溫阮,獨獨將溫念初晾在一邊,好像溫家根本沒她這個人。
她慢慢走到棺材旁邊,手撫上沉重的棺材板,指尖觸碰到冰冷的木質表麵。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半晌,她將頭抵在棱角處,輕聲呢喃著,“爺爺,等我,我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
溫念初來得比較早,後麵陸陸續續來了更多的人,都是來悼念老爺子的。
陸宴沒有跟溫念初一起過來。
他回了趟陸家老宅,把陸老爺子接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陸行簡。
陸行簡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被眾星捧月般圍著的溫阮,而且站在一旁的溫念初。
她腰杆挺得筆直,就那樣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讓人莫名覺得心疼。
“節哀。”他走過去,拍了拍溫念初的肩膀。
其實他有很多話要跟溫念初說,可是這裡人太多,人多口雜,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想來想去,他還是將那些話咽了回去。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說。
溫念初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一小步,躲過了陸行簡的手,他的手有些尷尬地停在原地。
想到她現在還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就沒怪她。
陸行簡正好站在溫念初的右邊,而他的右邊也是溫誌遠。
溫阮在陸行簡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她安靜地站在溫誌遠旁邊抹著眼淚,用餘光偷偷瞄著陸行簡,可是陸行簡卻徑直走到了溫念初旁邊!
中間夾著溫誌遠,所以從她的角度看去,就好像陸行簡伸手摟住了溫念初的肩膀一樣,而溫念初也沒有反抗!
她頓時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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