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
幾乎不用思考,她就確定了,是溫阮!
“媽!疼——”
“閉嘴!”薑大強一巴掌扇過來,薑欣月眼前一黑,嘴角嘗到血腥味,“李老板的車就在樓下,今晚就回去把婚事定了!”
掙紮中,行李箱被踹翻,那張機票飄落在地,被王翠花一腳踩住:“還想著跑?你弟弟買房就指著你的彩禮了!”
薑欣月被粗暴地拽向門口時,王翠花突然眼尖地瞥見桌上露出一角的支票。
“等等!”她猛地甩開女兒的手,撲向那張單薄的紙片。
“十萬?!”王翠花渾濁的眼睛瞪得滾圓,手指因興奮而顫抖,“死丫頭,你哪來這麼多錢?”
薑大強一把搶過支票,對著燈光仔細檢查,臉上的橫肉因狂喜而抖動:“真錢!哈哈哈!”
他狠狠拍打女兒的後腦勺,“早說你有錢,我們何必大老遠跑來?”
薑欣月踉蹌著扶住牆,嘴角的血跡未乾:“這錢...這錢不是給你們的……”
“放屁!”王翠花已經利索地把支票塞進衣服口袋,“你弟的婚房首付正好差十萬!”
她突然狐疑地眯起眼,“該不會是哪個野男人給的吧?”
薑大強突然掄起行李箱砸向牆壁:“說!是不是在外麵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是借的!要還的!”薑欣月絕望地尖叫,卻在下一秒被父親掐住脖子按在牆上。
“還?”薑大強噴著酒氣的嘴湊近,“放他娘的屁!這十萬正好當嫁妝帶回去!”
他轉頭對妻子咧嘴一笑,“不過得多要五萬。”
王翠花已經撥通電話:“喂,李老板啊?我們閨女答應啦!不過彩禮得加……對對,二十五萬!”
薑欣月順著牆壁滑坐在地,看著父母貪婪的嘴臉在燈光下扭曲變形。
突然,她神經質地笑起來,笑得眼淚橫流。
樓梯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薑欣月看著父母扭曲的麵容,突然想起溫念初那句“你的死活再與我無關”。
原來這世上,真的沒人會救她。
——
某高檔會所vip包廂。
溫阮仰頭灌下一杯烈酒,水晶杯重重砸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妝容精致,可難掩滿臉的疲憊感。
“陸行簡已經三天沒回我消息了。”
說道這個,她就很煩。
按理說,陸行簡這個時間應該也回國了,可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聯係不到他!
她試圖找他的經紀人,可是經紀人表示,陸行簡最近很忙,不希望被人打擾。
再蠢的人也猜到了,陸行簡在躲著她!
可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阮指尖煩躁地敲擊著桌麵,語氣有些不耐煩,“電話不接,公司也找不到人,他到底什麼意思?”
謝依禾晃著紅酒杯,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怎麼?我們溫二小姐也有被人冷落的一天?”
溫阮猛地瞪向她:“少在這說風涼話!我現在沒心情聽你陰陽怪氣!”
謝依禾不以為意,反而傾身靠近,壓低聲音:“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越是追著他跑,他越覺得你廉價。”
溫阮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你說怎麼辦?”
謝依禾輕笑,從手包裡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裡麵裝著幾粒白色藥片。
“生米煮成熟飯。”她將瓶子推到溫阮麵前,“陸家這樣的豪門世家一定最重臉麵,隻要你和他‘發生關係’,再不小心讓媒體拍到......”
溫阮盯著那瓶藥,呼吸微微急促:“你讓我下藥?”
“怎麼?不敢?”謝依禾挑眉,“還是說,你甘心看著陸行簡徹底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