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多了，好像也沒有那麼失望了。
隻是覺得好笑。
還有一些悲哀。
蘇雪晴聽到傅昂說的話，忽然狂暴起來，她麵容扭曲，“你說什麼？那個賤人竟然還沒死？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當時明明砸中她的頭，我明明殺死她了！她怎麼可能還說這？不可能！！！”
蘇雪晴被折磨了好幾天，記憶似乎出現了混亂。
她記得自己當時用石頭狠狠砸向了薑可可，也記得薑可可被自己打得麵目全非，所以薑可可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肯定已經死了！
要不然……要不然傅城又怎麼會這樣折磨她？
對！
一定是這樣！
傅昂難以置信的看向蘇雪晴，無法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明明……明明之前雪晴阿姨不是這樣和他說的呀？
“雪晴阿姨……你……你不是說，你隻是想和母親聊一聊嗎？”
“聊什麼聊？我有什麼好和她聊的？啊？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我還和她聊？我巴不得她去死！”
蘇雪晴麵目猙獰，說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笑得太過用力，她又疼得大叫了起來，“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不公平，這不公平，啊啊啊……”
叫完，她又看向傅城，哭道：“嗚嗚，好痛啊……阿城，我好痛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比不上她？我哪裡不比她好啊？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呢？為什麼！”
“……”傅昂一張臉白得嚇人，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又不知所措的看向傅城。
但傅城此刻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從傅昂這個角度看去，他隻看到了父親緊繃的下顎線，渾身都透著讓人膽寒的恐怖。
傅昂咬著唇，突然跑到了蘇雪晴，流著淚說：“雪晴阿姨，不是的，我覺得你很好，我覺得你比我母親好的，我看得到呀！”
“你看到有什麼用？你現在能幫我嗎？啊？你這個廢物。”蘇雪晴已經失去了理智，惡毒的話脫口而出。
但說完，她又回過神，改了口，“小昂，我真的好痛啊，你快點幫幫我啊，小昂……你不是說你想要我當你的母親嗎？你快幫我和你父親說呀！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片刻，得不到傅昂的回應，蘇雪晴又麵目猙獰的叫道：“你還不快去！！！你看著我做什麼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想看著我死嗎？”
“我沒有……”傅昂急忙說話。
可他還沒說完，蘇雪晴突然又崩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對你再好都沒有用，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你和你媽都是一樣的貨色，下賤，無恥！”
傅昂呆呆的站著，仿佛石化了一樣。
蘇雪晴又說：“你還真以為我想當你媽？彆搞笑了！你也配？你也不看看你那蠢樣，你親媽都不要你，你覺得我會要你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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