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時,這名字好像有點……”
葉茜話沒說完,一個籃球忽然砸在側麵的牆上,嚇得兩人後退一步。
“找人啊?怎麼不問問我?”樓梯上過來一個卷毛男生,吹了聲口哨呲牙:“怎麼了,誰惹我們昭昭了?跟哥說說。”
“任蕭你有病吧,差點砸到我們!”
樂昭翻了個白眼,記憶裡這人叫任蕭,高三轉校過來的,剛來就加了自己的qq一段深情告白,然後被自己拉黑了。
她懶得搭理,一腳踢開籃球,拉著葉茜準備走。
任蕭耍帥沒成功,趕緊用腳鉤住籃球:“小昭昭你也太冷淡了吧,再怎麼說哥也追了你半個月,就算是舔狗也該升級段位了吧?”
樂昭煩得很,直截了當回答:“你彆舔,我不喜歡你這個類型。”
任蕭急了:“我什麼類型?”
她終於停下,上下掃視他一遍,吐出四個字——
“半糖小子。”
這詞十年前還沒流行起來,任蕭一陣擠眉弄眼,咧嘴笑了:“聽不懂,這是誇我甜呢?”
樂昭徹底無語,轉身準備回班,結果沒走兩步又被他攔下來。
“急什麼,我剛才聽你說要找陳景時?”
“你認識?他在幾班?”
見她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任蕭不痛快了。
“你先說找他乾啥,不會看上他了吧?他那種類型,可不如我會當舔狗。”
樂昭回想起婚後陳景時在家的模樣,雖不說對她有多熱情,但起碼要什麼給什麼。
有次他出差連軸轉,聽說忙的飯都吃不上,硬是抽出一天時間給自己買限量款的愛馬仕,聽助理說是連著跑了兩個州才找到。
還有那些限量款的衣服,鞋子,隻要她開口,陳景時都會親自去買,沒有過一句埋怨。
還有在床上,他似乎也癡迷啃咬自己,每次都一身牙印。
越罵他是狗,他越激動。
想到這些,樂昭莫名的心情很好,揚了揚眉梢:“誰說的,我覺得他當狗可比你好。”
她說完就準備回班,誰知一轉身就對上一雙沉靜的黑眸。
陳景時就站在她身後,手裡抱著一遝試卷,露出的半截小臂清瘦有力,還能看見隱約凸起的青筋,緊抿著唇不知道聽了多久。
“……”
這相遇可真不湊巧。
“喲,班長。”
任蕭打了個招呼,唯恐天下不亂,哪壺不開提哪壺:“來得正好,我們正說起你呢!”
陳景時沒接他的話,聲音平淡:“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任蕭哀嚎了一聲就跑了,留下樂昭尷尬地瞪著眼,不知道怎麼解釋剛才那句話,陳景時似乎也不感興趣,抱著卷子就轉身走。
?
這就走了?
樂昭急了,趕緊小步子跟上,嘴上結結巴巴解釋:
“那個,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話趕話說到那了,我是想擠兌任蕭來著,我沒其他的意思。”
陳景時不搭話,步子邁得很大,餘光瞥見她鼻尖的汗水,又不著邊際地放慢了腳步。
“嗯,知道了。”
少年的側臉流暢硬朗,不及成年後的深沉,卻有股獨屬於少年的清爽。
樂昭直勾勾地盯著他,覺得新奇又興奮。
轉眼兩人到了4班門口,陳景時的座位就在第一排,把試卷放下,轉頭看見她還沒走,又重新走出來:“你還有事嗎?”
誰也不知道,高三時期的他對人這麼冷淡。
樂昭莫名有些頭疼。
其實婚後的陳景時也性子清冷,她一直都不太會跟這類人相處,但仗著夫妻的關係,她總能在他麵前耍下威風,雖然大多也都是買買買的要求。
再加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矛盾都在床上解決,兩人的相處也算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