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門口,樂昭再一次確認背包。
粉色的手提包,是葉茜去年送她的禮物,上麵的小貓掛件,是跟鑰匙鏈配套的,無論怎麼看,她都沒有拿錯。
可裡麵的東西,的的確確不是她的。
幾件破舊的舞蹈服,還有幾個流蘇帕子,甚至為了壓重量,還放了一個瑜伽室的啞鈴。
明顯是有人故意換了她的東西。
現在要怎麼辦,距離進場還有一個小時,回去是來得及的,可回去以後呢,找不到東西怎麼辦?
電話那頭傳來陳景時急切的聲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樂昭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眩暈,儘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一開口,聲音還是止不住帶了一絲哽咽。
“陳景時,怎麼辦啊……”她下巴都開始打顫,“我包裡的東西都被換掉了!”
“我,我現在得趕緊回去,可我不知道東西被放哪了。”
“怎麼辦啊陳景時?”
那邊沉默了幾秒,隻說了一句話。
“彆急,等我5分鐘。”
陳景時握緊手機,迅速往瑜伽室跑。
酒店的走廊上到處都是攝像頭,如果有人拿走不屬於自己的包,那就是偷竊,對方肯定不敢冒這個險,所以才隻換走了她包裡的東西。
但那些東西想要拿出去也太顯眼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還在瑜伽室裡。
他進去後立馬打開了所有的櫃子,終於在最下麵的格子裡,看到了她常用的那把淡綠色的折扇,還有那枚他送的平安符。
“找到了。”
陳景時喘著氣,迅速把東西收拾好,看了眼時間,“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去。”
幸好這裡打車不算難,他隻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校門口,遠遠看見那個蹲在地上的身影,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痕。
樂昭看見他,下意識地一愣。
冷冽的初冬,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腳上還是酒店的拖鞋,氣喘籲籲地朝她走過來。
她眼眶一酸,又有點想哭。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好呢?
當初在她家裡破產時,他不顧反對選擇跟她結婚,現在因為她的一句“怎麼辦”,義無反顧地趕到考場。
他的行動仿佛在告訴她,無論是28歲的陳景時,還是18歲的小陳同學,都值得依靠。
而她何德何能。
陳景時快步走過來,把東西一件件清點好裝回她的包裡,看了眼時間,確保還來得及,才垂眸跟她說話。
“彆哭,東西都還在。”
“誰哭了?我這是凍的鼻涕!”
樂昭趕緊抹了把臉,眼眶卻忍不住又紅了。
其實她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的。
無非是趕回去,找酒店保安調去監控,或者重新去買,不行的話就跟其他場次考試的考生借。
從小到大遇到不能處理的事情太多了,這些問題不算什麼,可今天聽到他的聲音,她忽然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算了,自暴自棄的哭一場吧,反正會有人幫她處理好這一切的。
那一刻她忽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給了自己這麼多的安全感。
“好了,該進去了。”
陳景時幫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遮住臉上的淚痕,然後抬手,輕輕在她後背拍了兩下,“考試加油。”
她終於露出了笑,用力點了點頭。
“我會的。”
不隻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也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