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時眉頭緊鎖,隻說“不用管她”,就掛斷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嗎?”她仰著頭問,但心裡又很清楚,他一定不會說。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現在,陳景時都不愛提及工作或者是陳家的事情,又或者說,他生活中的一切煩惱,都是自己默默消化,不會告訴她。
果然,他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說,“沒事,走,我送你回去。”
其實樂昭不喜歡這樣。
她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任何一種羈絆,都是需要溝通和傾訴的,就比如她和葉茜,就經常用一整晚的時間訴說煩惱,雖然她們都心知肚明,不能給彼此幫上一點忙。
但很多時候,溝通和傾訴,是拉近關係的重要手段。
但陳景時似乎很抗拒。
他習慣自己消化所有的煩惱,甚至有時候她覺得,他畏懼跟自己溝通,甚至畏懼表露自己任何不好的一麵。
這樣其實是不對的。
再完美的人,也有拉屎放屁的時候啊,真實和坦誠,才是拉近距離的正確途徑。
但她不是心理醫生,不懂怎麼去說服他。
但既然她準備把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那這就是擺在眼前的問題。
想到這,樂昭有些惱火,自己身體裡好歹是28歲的靈魂,可卻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子很快到達小區門口,陳景時一字一句交代她每個藥的功效和使用次數,確保她記牢,才把人放走。
恍惚間,樂昭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三背單詞的時候,好不容易“合格”,跟逃似的下了車。
看著她走進去,陳景時啟動車子,重新給陳秘書撥去了電話。
出乎意料,那邊一直沒有接通。
他眉心微皺,思緒停留在剛才電話那頭的尖叫上。
熟悉的聲音,來自那個鳩占鵲巢的女人。
夏湘。
她是陳嚴霆的白月光,當初陳家吞並他母親所有的股份後,陳嚴霆就光明正大地把夏湘接到了陳家。
這一住,就是十幾年。
在這期間,他們母子受儘屈辱,被趕出陳家,當時陳嚴霆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夏湘的孩子身上,誰知道她卻生了一個先天性殘疾。
伊藍對她恨之入骨,向陳止蘭提出交易。
想讓他以陳家繼承人的身份回去,就必須把夏湘趕走,再也不回來。
今晚聽說尹藍回了陳家,就是為了這件事。
她要親眼看著,這個奪走她一切的女人被趕出家門,更要親眼看著陳嚴霆束手無策,無能狂怒。
陳景時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衝進他的住處,到處發瘋了亂砸,陳秘書無奈才給他打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陳秘書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他隨手點開屏幕,卻聽到那頭震驚的聲音。
“少爺,夏湘她……”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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