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亮才冒頭不久,江錚也才剛回來。
楚瑤的手摸上醫療箱提手的下一秒,門外敲門聲響起。
手上動作頓住,警覺地望向茶幾旁站立的高大身形。
江錚抬手,示意彆動箱子,又指了指門口,叫她去開門。
兩人默契地調換了位置,江錚慢條斯理地陷進沙發裡,百無聊賴地翹著二郎腿,楚瑤走到門口,開門之前又看了他一眼。
門打開,門外站著的年輕男人算是半個熟人。
李亞鬆似有若無地瞄了一眼門內場景,視角限製,他隻能看見棕色皮革沙發前端露出的兩截長腿。
隻這一眼,心中已經有了數,但該走的流程一個都不能少,李亞鬆語氣客套而溫和:“楚小姐,請問錚哥在房間嗎?”
被扣在莊園裡,說是度假,實則限製人身自由,是人都會不舒服,再讓人知道了這裡會有人隨時監視你的走向,隻怕更是會炸毛。
“他在。”楚瑤答完後,才看向沙發方向。
男人聽到對話,懶洋洋起身,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口吻隨意:“找我什麼事啊?”
李亞鬆微微頷首,“老板叫您去一趟他的書房。”
“哦”,男人漫不經心,“現在?”
“是。”
……
徐鵬剛找江錚陪他下棋。
一局終了,徐鵬剛將手中黑子扔進棋盒,瑪瑙質地的棋子相互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徐鵬剛先是大笑出聲,轉而又輕歎口氣“唉,真是不服老不行啊,青出於藍勝於藍,後生可畏!”
江錚謙虛:“哪裡,大哥還正當年。”
徐鵬剛大手一揮,“你小子彆裝了,我還不知道你,目空一切的主,擱我麵前假謙虛,剛剛怎麼就不知道讓我兩步?”
江錚隻是勾唇淺笑,但不語。
“好啦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說實話還是跟你下棋最有意思,水平高、不放水,輸了也過癮。”
他說完,偏頭給站在一旁的李亞鬆遞了個眼神。
李亞鬆點頭,轉身離開書房。
這一切都被江錚悉數看去,麵上卻無波瀾。
徐鵬剛切入正題:“阿錚,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有正經事要說。
……”
三分鐘後,敲門聲響起,咚咚兩聲後,李亞鬆去而複返,推門而入,手裡端著一個玻璃杯,裡麵裝著大半杯透明水狀物。
他就那樣端著杯子又重新站回了徐鵬剛身後的位置。
整個過程中,徐鵬剛沒有移開視線看過他一眼,江錚也是如此。
話題進展到高潮,總要轉折,徐鵬剛不疾不徐地拋出重點:“不過……”
他頓了頓,頗為刻意地皺起眉頭,一副糾結為難的模樣,才說道:“……你也知道,現在的生意不好做,乾我們這行的,刀尖舔血,整日就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討生活。”
中間不忘抖了抖煙灰,繼續語重心長:“現在整個集團上下我是最看重你小子,膽大心細,有野心有手段,這兩年做的貢獻,我也都看在眼裡。我現在手上掌握的這些東西,不出意外日後都是要交給你的。
隻是吧,大哥年輕的時候吃過虧……”
說到這裡,話沒再繼續,隻是輕輕揚了下右掌。
李亞鬆見狀,上前幾步,躬身將水杯端正地放在江錚麵前的檀木茶幾上。
江錚垂眸掃一眼那物,視線收回的中途驀地在某處停頓一瞬,遂又抬眸望向徐鵬剛。
目光交接,暗潮洶湧。
“阿錚,你是誌虎的恩人,按理說也算我半個恩人,於情我不該這麼對你,但是於理,我希望你能理解,無論到了哪,都隻有自己人用起來才放心。”
徐鵬剛攤了攤手,嘴角帶笑:“當然,我也不會強迫你,選擇權還是在你。
喝了它就是自己人,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個工廠以後就歸你管,我會慢慢把它轉接給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江錚視線下移,再次看向那杯透明液體,澄澈乾淨,看起來與白開水無異,但江錚很清楚裡麵加了什麼。
如果不喝呢……會怎麼樣?失之交臂、前功儘棄。
沒有猶豫,江錚伸手端起放在麵前的那杯液體,仰頭灌下,喉結上下滾動,水杯見底。
徐鵬剛拍手鼓掌,聲音激動而興奮:“好好好!阿錚,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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